众人嘴角一抽,好家伙死了都不放过,你是魔鬼吧。
王剑几人自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倒是一旁的几个小卒记在了心里,那日后一家叫做“一条龙”的殡葬服务业横空出世,秉承着落叶归根的理念引得一众好评,并在吴存的操纵下一跃成为全国最顶尖的殡葬服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粮价的疯涨带动了九水县当地的旅游业,无数粮商在客栈内看着自己的腰带与头顶的房梁思考着要不要玩荡秋千。
其中就有倪辰。
几日不见,他已然一副老头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老了几十岁。
曾几何时他在秋茗苑挥金如土意气风,现如今他两手空空,心底无限懊悔,懊悔为什么要贪心,但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卖。
现在好了,口袋空空,不仅把楚二粮食赔光了,还到欠一大笔,回去自然不可能回去的,家里就他一个人,这要是回去脑袋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死又不想死,只能在心底不断咒骂吴存。
“又又死人了!”
正当倪辰还在抓耳挠腮的时候,隔壁传来店小二的惊呼声,他心里一惊。
隔壁住的他自然认识,和他一起来的粮商,二人交好多年,这次他也收购了一大批,亏得比自己还多。
他叹息一声,想去看看这个老友。
进入屋内,屋内的房梁上系着一条腰带,腰带下挂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眼球凸出,嘴巴微张,已经去世多时,也是可悲。
倪辰看着这一幕微微叹气,屋内就他一人,店小二估计喊人去了,他环顾一圈,突然被男子的包袱所吸引。
他心跳加快,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他鬼使神差地去解开包袱。
包袱内除了几件衣物外,便只有些许钱财。
倪辰将钱财收入囊中,对着尸体拜了拜。
刘兄你可别怪我啊,反正你都死了,这钱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但是我还不想死,所以就给了我吧。
倪辰忐忑地走出屋内,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
看着这杯水车薪的钱财,倪辰还是感觉不够,“这点钱根本不够我去其他地方展,要是"倪辰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行走江湖不就靠着人脉而活吗?”倪辰喜悦,“这来的大部分粮商自己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没事,可以认识。”
就这样,倪辰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想法走出了房门。
那一夜倪辰拜访了无数人,有的人已经死了,那钱就归他了。
没死的也没关系,劝劝就好。
城门外,又来了一支又一支的车队,押送粮食的商人脸色布满汗水,但又像丰收的农民站在金黄的麦穗下露出喜悦的笑容。
许多愤怒的粮商看着这一幕,脸色都被喜悦替代。
不用问,车上拉的肯定是粮食。
为的车队,是由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负责管理的,他奉齐楚天等人的命令,跋山涉水从都城走来,路上都不敢耽误,每天就休息两三时辰,终于来到了这里。
他呲着大牙花子,笑嘻嘻地享受成功的喜悦,却现周围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他不淡定了,“你们都在这里干嘛呢?”
“看烧人!”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路人又说,“你来自何方?可是来此地卖粮的?”
男子抱拳,“正是,在下陈二,来自都城,奉齐少的命令来此地卖粮!”
许多路人一听,都城,齐家,齐少。
可不正是齐楚天那个大聪明吗?在场的许多路人可是当时群演,此事自然很多人知晓。
某粮商眼睛都亮了。
居然有人比自己还倒霉,他幸灾乐祸,“陈二先生,可惜你来晚了,这粮价已经跌到八十钱一石了,你要是想卖就卖吧,兴许还能保个本,毕竟你这路途可不是一般的远。”
此话一出,刚刚一个个愤怒的人都露出笑容。
陈二笑不出来,这要是亏了,自己不得被打死,“不是说一千多"
他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烧了,烧了,他是清水县的。”
“南阳的也开始烧了。”
“”
陈二:“”
他终于明白烧人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