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虫子?锦绣,找些驱虫的药来,那东西真是厌恶!”
陈北冥得手,美滋滋地出了兴庆宫。
她不管,那还是让东厂番子盯紧吧。
运金丝楠木的办法是有了,可要去找靠谱的人手。
需要忠心耿耿,还要懂水性,去哪里找人手呢?
平阳侯府家将都是些步战好手,马上功夫也不含糊,但总不能让这些旱鸭子去操舟。
宋国公萧誉倒是做过一任水军统领,可那老犊子是晋王的人,油盐不进。
对了,齐国公是水军起家,怎么把他忘了。
齐飞恒整日里吹嘘他家家将在水上如何纵横无敌。
听说齐国公眼睛不太好,陈北冥带上造办处刚做出来的放大镜。
那可是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做成一个。
齐国公府够气派,光是门口的狮子就比别人大了许多。
相比之下,王二家门口的简直就是狮子狗!
陈北冥的名帖递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大门吱嘎一声洞开,几十个膀大腰圆的家将鱼贯而出,分列两旁。
“哎呀呀,主事怎得如此客气,还递什么名帖,这不是打我齐国公府的脸吗。”
齐国公齐鸿图今年五十一岁,儒雅内敛。
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帅哥,与王镇是两个极端。
“公爷客气,还劳您亲自迎接。”
齐鸿图给面子,陈北冥也放低姿态,宾主很是和谐。
一面往里走,齐鸿图介绍起了家中景色,从路过的家丁仆役们表现,能看出齐国公治家甚严。
上次捐粮,齐国公府比较给面子,没有进来祸害。
所以,这算是陈北冥第一次来。
没有看见齐飞恒,难道这小子又出去潇洒了?
来到客厅,宾主落座,陈北冥将怀里的小盒子掏出来。
“我听说公爷眼神不好了,正好近日造办处弄出个小玩意,就特意送来给公爷瞧瞧。”
齐鸿图闻言,十分感兴趣。
拿起放大镜,按照陈北冥的指点,观察起袖子上的纹理。
“哎呀,细节简直纤毫毕现!好好!主事费心了,我家里的那帮混账,恨不得老夫瞎了才好。”
齐鸿图爱不释手,小心地放回盒子。
“主事有事直说就好,我齐国公府对陛下马是瞻,大家都不是外人。”
“既如此,我就说了,陛下要重建乾清宫,需要的金丝楠木需从大梁运送到我大乾,具体是这样……”
陈北冥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齐鸿图沉吟了片刻,面色很是凝重。
“此事恐怕不好办啊,不是我打击主事,我年轻时曾到过大梁,神川江暗礁密布,极是凶险,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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