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禅元麻利地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在“我不吃我不吃,我是有骨气的雌虫”心理暗示中,选择了一口咬下。
拜托,这可是我漂亮雄主亲手送到我嘴边的蛋糕!
我们结婚那么久(虽然才七天),这可是他第一次亲手把东西送到我的嘴边(那也是因为不想吃了)。
禅元嚼吧嚼吧蛋糕,在内心对自己的颜狗属性进行了强烈批判,并誓不会有下次时,又吃了一口雄主送上来的蛋糕。
然后,门开了。
禅元就与军雌同僚们复杂的目光对撞,在心虚中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双眼。
最后一口,这就是最后一口了!就算是死,就算恭俭良今天在我面前跪下来,跪下来求我吃,我也不会再吃一口。
恭俭良把叉子戳在最后一大块蛋糕上,整个脑袋靠在禅元的肩膀上,用自己柔软的头蹭了蹭禅元的脸颊,“禅元~最后一块了。”恭俭良端起蛋糕,因为手铐长短,他没有办法将盘子递到禅元身边,只好故意将盘子放置在自己脸的下方,让雌虫一眼能同时看到他们。
“就,最后一口啦。”恭俭良道:“吃掉嘛。”
禅元摸摸地弯下腰,在同僚们逐渐扭曲的目光中,咽下蛋糕。
嗯,这次真的是最后一口了。
“禅元。”恭俭良依旧靠在雌虫肩膀上,“我手好疼啊。”
目睹了恭俭良暴打雌虫的提姆:……
被恭俭良用刀追着砍的当事人禅元:……
以及拿着伤情鉴定报告单的裁决处军雌们:……
他们将目光落在那个不足一斤重的精美蛋糕碟和小叉子上,已经面前“柔软无骨”“娇小可怜”的雄虫,颇有种时空错乱的美感。
精神分裂吗?
跟随而来的军医默默从资料库里下载了一份社会人格鉴定表、心理健康判决表,顺便刷新网络看看现在还能不能链接一下雄虫协会的网络。
毕竟,他们是军雌,是军部。
雄虫的结婚资料是不会显示他的心理问题,更详细更长期的心理追踪都要去恭俭良家族所在地的雄虫协会索要。
当然,现在做一份题也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禅元与恭俭良都别先问话,两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做心理测评。
“为什么我也要做?”
“总感觉你有点人质情结……爱上施暴者什么的。”军医微笑着看着两人,“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有必要为我未来的工作量考虑一下,提前给你开点药。”
禅元总觉得对方在内涵什么,但好像又没有内涵什么。
他抓抓头,开始做题。
军雌则在对面给他们两个说吉央的情况。作为强悍的黄蜂种,吉央脑壳没出什么大问题,轻微脑震荡罢了。比较致命的是恭俭良刺他的几刀,分别在肋骨处和腹腔。比较幸运的是,刀刀不中要害,唯一受伤的器官是阑尾。
禅元:……
他忽然理解,为什么恭俭良考法医考不中了。
就这?就这?就这刀法?他真的有好好学习吗?
“医护室帮忙把阑尾给切了……也就是不能上机训练一周,等伤口好了,基本脑子也好了。”军雌总结完后,开始絮絮叨叨说损失,“房屋损坏还比较严重,禅元,你打算用劳动赔偿,还是金钱赔偿。”
“啊?只有我吗?”禅元无辜,大声喊冤,“恭俭良也有参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