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变好了,就是变好了。
反倒是虫蛋这件事,恭俭良想马上炫耀给雄父看。他问禅元,“你说,我能现在把蛋剖出来,给雄父看一眼。再缝回去吗?”
“不行。”
“为什么?”恭俭良高举的拳头还没落下,左顾右盼后,变成一指禅戳了戳禅元的肚子,“他没有说话。禅元!你怎么可以不同意!雄父明明那么想看崽崽。”
禅元:……
他真没想过我会死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禅元虔诚解释,“虫蛋会活不下去。我也会死。雄父刚刚那么喜欢我,看见我和他的蛋孙孙一起……他一定很难过。”
“你能早产吗?”
“雄主,你可以想点正常的东西吗?”
恭俭良十分失望,在求助医疗室无望后,他只能拉着禅元拍一张孕检照片,在一顿器官中,圈出那个丁点大的小椭圆。
“你不打给雄父吗?”禅元问道。
“二哥说,雄父在睡觉。”恭俭良拎起照片,研究了半天,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被迫上内网找资料,认真打草稿组织语言。
看样子,他很想在雄父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
禅元觉得有趣,复盘恭俭良与他雄父的对话,倍感自己操心过度。如果说雄主真的因为继承权被流放,他的雄父温格尔在听到自己有蛋时,绝不会如此高兴,还说了一大堆如何照顾怀孕雌虫饮食,如何孵化幼崽的话。
“雄主。我打个视讯。”
恭俭良没回,忙着罗列虫蛋性别和虫种概率,禅元过去看一眼,乱七八糟的草稿和大部分错误的数据,让他没眼看第二次。
他也该和家里知会一声,自己结婚且有蛋的事情。
禅元有些心虚,难免共情恭俭良刚刚装乖的痕迹。远游在外,对故土亲人思念迫切,不想他们担心,难免报喜不报忧。链接五分钟后,禅元视讯另一端整整齐齐出现二十来号人,整个视讯屏幕都塞不下,还有不少兄弟往里面挤占镜头。
“禅元。”
“哥哥。”
“禅元弟弟。”
“小子。远征怎么样?”
“呀。禅元晋升了。你看,下士的军衔。”
还不等禅元开口,对面一通夸奖和关切,让禅元紧张的心放松下来。恭俭良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打通讯,从崽崽照片中抬起头,看过来。
“哇。”家里唯一的雄虫幼崽惊呼道:“好好看的哥哥。”
禅元真怕他们说出什么恼怒雄主的话,抓紧坦白道:“雄父、雌父。这是我的雄主。我和他……相恋七年,前不久才奔现,两个人一起来远征军。现在我已经怀了虫蛋,蛋两周大,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出来了。”
视讯对面一通欢呼。兄弟们乱起哄,一个说想看看他的漂亮雄主,一个夸赞禅元有本事,一个迫不及待想要讨教约会小技巧。禅元哪里会,他只能敷衍地挑几个还可以回答,其余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嗯嗯嗯”过去。几个抢占不到镜头的,索性去拿生日宴会剩下的小礼炮,搬出几瓶好酒,囔囔要为禅元远程庆祝一番。
热闹了好一会,雄父担忧道:“你也真是的。有雄虫都不和家里提前说一句。我们也好上去和雄虫家里人走动走动。人家宝贝跟着你跑远征受苦,真的是……禅元,你雄主是哪一族的,雄父看看远不远,定什么星际票。”
“蝶族。”禅元还想再叮嘱家里人两句。
恭俭良脑袋又抬起来,反驳道:“不是啊。”
他凑到镜头前,指着自己这张漂亮脸蛋道:“我是兰花螳螂种的小雄虫。”
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