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看着哥哥睡觉的侧脸,心里想哥啊,咋能没你的,不但有,还有好多,这辈子,让你痛痛快快的上山下河,咱得用的全比别人好才行。
其实张兴明明白,猴票之的以值钱,是因为行量低,存世量少,这一世一下子弄了这么多回来,初期没啥影响,但后期肯定会影响一点价格。
不过也没啥关系,终归值钱就行了呗。
隔了几天,如上一世一样,黑虎的噩运来了。
派出所出通知,所有的居民必须在限期内处理掉自家的狗,如果限期到了仍然养着的,派出所出人来打,还要罚款。
于是家家户户开始打狗。
那个时候,几乎家家养狗,有些人家一养就是几条,而且没人把狗拴起来,全是散养,大街小巷到处都有狗在跑在叫。
也真有不少人走路或是干什么被狗咬了,那时候的人也不在意,一般也就是破点皮,也不严重。
张兴明自己就被生狗咬过几次,不过最严重的一次就是脚后跟破皮,擦了点二百二完事。
刚开始老爸老妈还没当回事,谁知道打狗的形势越来越严峻,政府是动真格的了。
虽然老爸老妈一直拖着,但限期还是到了,政府成立了打狗办,厂里街道都成立了打狗队,派出所出了一台车,到处拿枪打狗,养狗的人家都被罚了款。
老妈和老爸商量过把黑虎送姥姥家去,可是离的太远了,火车上根本不让带狗。
而南坟这片又没有什么亲属,再说了,周边农村都在打狗,有亲属也没用啊。
看着是躲不过去了,老爸找了几个工友回来,准备打狗,如果等打狗队来,不但狗要被打死带走,还要罚款,只好自己找人打。
结果是打了几下心里不忍,又放开了,黑虎就跑了。
老妈说跑了好,跑了就不用打了。
没想到的是,过几天黑虎又回来了,只好再打,老妈不忍看,躲开了。这次黑虎没有跑,只是冲着老爸呜咽着,即没攻击,也没躲,就这么死掉了。
老妈和哥哥,张兴明三个哭了好久。
来帮着打狗的都是爸爸厂里的工友,打完收拾了一下,让工友带走了,放家里也没法处理,吃肯定不行,埋没有地方。
张兴明伤了很久的心。
因为他是重生者,却在这件事情上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再一次生。
黑虎的事是真实存在的,打狗的事是生在夏天,本来不想写的,但想来想去,得给黑虎一个交待。黑虎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灵性的土狗,我一辈子爱狗,可能就源于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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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明没上床,靠在床边坐下,把手伸到炉子边上烤,天太冷了,零下三十九度,吐口唾沫飞在半空就冻成冰渣了。
捅了捅炉子,让火更旺点,缓了几口气,张兴明才问二哥“二哥,邮电局认识人不能说上话的。”
“有,田栓子就在邮电局上班,他爸是主任,嘎哈呀”二哥摘了帽子也坐到炉子边上。
“田栓子”张兴明想了想,没印像,上一世自己在邮电局也有不少熟人,不过那都是9o年前后了,估计这个田栓子都调走了。
“嗯,”二哥点点头,把手闷子倒着在炉子上烤“好像叫田洪栓,平时就栓子栓子的叫,没记清大名。送信的,他爸是副主任,他姨夫大干部,牛呢。”
这年头邮电局是相当不错的单位,除了本局子弟想进去上班非常不容易。
“他姨夫谁啊”张兴明好奇。
“丛书记。”
“哦――”张兴明点点头,知道是谁了,92年这位是副省长啊,这可是真正的大干部,不是一般的牛。
不过这个田副主任就混的相当差,一直混到退休都是个非实权副手,退休以后天天骂大街,骂丛书记,骂共产党,是9o年代本地名人。
如果不是他这位连襟姐妹两人的老公之间叫连襟,也有叫连桥的罩着,估计抓起来判刑是肯定的,这爷们太狂野了,编快板书骂共产党骂干部,逮谁骂谁,往公安局领导车上泼大粪,堵住区政府大门一骂半天。
“你明天去找这个田栓子,”张兴明对二哥说“让他找他爸说一下,过年那天,二月十五号,邮电局会行一种新邮票,让他从上级那边多要点,然后你问问他,咱们多买能少算点不,有没有内部价。”
“买邮票”二哥有点惊讶“买一万块钱邮票”
“嗯,”张兴明点点头,说“你手里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买,买的越多越好,你家里钱能拿出来不全买了。对了,你还得去下马塘,桥头,把有邮政所的地方都跑一跑,能买的全买回来。
我估计光南坟这一个地方这一万多花不完,那就可惜了。把人全动起来,有关系的找关系,没关系的跑各地邮电局,车票回来报销,他们自己能弄着钱的也可以买,这事得赶紧安排。”
邮票八十枚一张,一万二千块也就是一千七百多张,张兴明估计一个邮政所也就十几张,有的估计还没有,南坟这边是局,能多点,那也不会过二百张。
“买这些邮票嘎哈呀”二哥瞪着张兴明问。
“挣钱呗,这可是好东西,二哥,我和你说的可不是普通的邮票,是马上要行的一种新邮票,票上印的是一只猴子,红底,叫金猴票。
全国也没行多少,这东西以后能值大钱。对了你跟他们说清楚,别他妈买错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能值多少你咋知道的呀”
“我从报纸上分析的,肯定值钱,不过马上肯定卖不出太高价,等明年每张邮票弄个几块钱还是可以的。”
张兴明把鞋脱下来拿着一边烤一边说,鞋上的雪水滴到炉子滋一声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