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松往椅背一靠,目光扫过江织的脸,嘴角挑一抹笑,三分挑衅,七分深意“什么关系”
西装革履,衣冠禽兽。
圈子里,很多人用这八个字形容华娱的副总。
“你觉得呢”
调儿懒懒的,江织反问了回去。
什么关系
圈子里都传,薛宝怡和江织有那么一二三四腿。
也是,江织这样的容貌靳松从烟盒里了根烟出来,递给江织“江导,你这个电影,应该找不到比苏婵更合适的人来演,你可要好好想想。”
他坐着未动“不抽烟。”往后抬手,阿晚递上了一张名片与一支钢笔,江织留了一串电话在名片背后,“赔偿问题,请联系律师。”
说完,他把名片推到靳松面前,放下笔,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身离开,阿晚收好笔,跟上。
不时有咳嗽声响起,靳松往门口瞧了一眼,只见江织微微弓着背,露出一小截白皙得赛过女人的皮肤。
病弱西子美三分。
这帝都江家的老幺,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病颜无双,芙蓉都不及美人妆。
“靳总。”苏婵喊了一声。
靳松视线收回“这个江织,”打火机敲着桌面,哒哒哒一声一声,不疾不徐地响着,他手顿住,声音停了,“难怪连那些公子哥儿都他被勾了魂。”
真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呢。
那厢,江织刚出竹苑,就碰到了薛宝怡那只花蝴蝶,一头板寸才刚长出来,又被他染成了灰白,小老头一样的颜色,也就他那张硬朗的俊脸扛得住。
薛宝怡是来浪的,看见江织,欢喜呀“织哥儿,织哥儿”
江织看了他一眼“傻逼。”
满怀热情被一盆冷水浇下去的薛宝怡“”心好痛,“我招谁惹谁了”
江织懒得理他。
阿晚看了一眼薛宝怡,他觉得雇主也不算太坏,虽然脾气不好喜怒无常毒舌挑剔龟毛傲娇但是他很护短,看吧,他自己可以骂薛宝怡傻逼,可不准靳松骂。
嗯,这算一个优点吧。
阿晚又觉得虽然雇主天天骂自己,不过,他还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他跟别人打架打不过,雇主也会拖着病弱的娇躯来帮他的。
车停在浮生居外面,还没开动,乔南楚的电话就打过来,江织接了,嗯了声。
“在哪里”
江织说“在外面谈事情。”
“谈完了吗”
“崩了。”江织扔了颗棉花糖到嘴里,薛宝怡那个傻逼
乔南楚问他“职业跑腿人的事情,有兴趣吗”
他把玩着装棉花糖的盒子,一关一合,时不时出哒哒的声音。
“我过去。”他挂了电话,吩咐阿晚,“去把薛宝怡叫过来。”
江枫公馆。
上午九点了,太阳才从云里露出一小块,孟冬严寒,公馆里的四季海棠已经吐了蕊。
“你又来了”门卫大叔扒着窗,向外面的女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