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起你……”
……
“怎么样怎么样?是哭晕在厕所里了吗?”陶弃凡崔问侦查员汪兴寅。
“正冲澡呢,看不出哭没哭,老三继续在那看着。”
“冲澡?清醒一下也好。”大邱松了一口气。
“洗的时间有些长了吧,都2o分钟了。”霍老土看看表,挺担心。
“是啊,凉水呀,大冬天的别感冒了。”唐老二道。
“谁见过他感冒吗?咱们都感冒过,就他啥事没有,轮也该轮到他了吧!”陶弃凡说。
大邱眉毛一竖,“等5分钟,再不出来就拖。”
哥几个唉声叹气。
按说作为兄弟该用劝,但是实在没资格吖!谁叫他们算是事件的鼓动者呢?
范老三将少白头探进来,“阿星好像在唱歌。”
“他会唱歌?”
“唱的很不怎么样,听不成个。”
……
“……就把你忘了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在喷头下,阿星吹着水默默碎念,念着念着就念到了调调上,这好像是歌词欸!
“八卦之心”某门闪亮,一张歌谱浮现脑海,歌名叫《冲动的惩罚》(向刀郎老师致敬)
没用人拖,阿星自己湿淋淋地走了出来。
得到范老三报信的哥几个呼啦啦围上去,七手八脚替他擦干,帮他套上干净衣裤,帮他挤牙膏,奉温水……
用行动表达歉意,还有关怀。
“今天天气不错。”
陶老四呵呵着没话找话,窗外风雪交加。
“笃笃笃”有人轻轻敲门。
“谁这么早?”
汪小六顺手开门,“呀,田佳仪!”
田佳仪朝门内探看了一眼,现安全,闪身进入,随手关门,隔绝了走廊里一连串的惊呼、狼嚎和口哨。
222哥几个呆了一下,赶紧开气窗,铺上铺下好一阵忙活。
“七妹来啦?”
“七妹请坐。”
“七妹你吃了吗?”
田佳仪拎个手袋捂住胸口,惊魂稍定。面对群狼,她回以微笑,将有雪渍的羽绒服帽子掀到脑后,露出乌浓秀,目光聚焦正蹲地上接着脸盆刷牙的阿星。
阿星目光缩闪,不敢看人家。
田佳仪将手袋放到床头桌上,打开,露出保温罐和方便筷,“买了你爱吃的吹牛面,快来吃,还热乎。”
眼见田佳仪大大方方拽起阿星,按坐在床头,逼他吃早餐。哥几个得出一个奇怪的论断:表姐是一种比亲姐姐还要亲的亲戚。
要知道,去校外买“吹牛面”来回一趟至少走45分钟。嗯,那还是天气晴好的情况,眼下,暴风雪!
被这么多男生盯着,田佳仪很不自在。见阿星比较听话地开始吃面,她红着脸,大哥二哥三哥地拜托一番后,匆匆逃出狼窟。
外面风小了许多,雪片却越来越密。
田佳仪小皮靴踩在及没脚雪地上,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落在她烫脸上的雪花,迅即融化,面颊又白皙起来。
她心中不断安慰自己:本豆不算丢人,阿星此时最需要帮助,没办法,跟他拉过勾呢!
呵,奇了怪了,天气如此恶劣,为什么心情偏偏很好呢?本表妹可不是幸灾乐祸。
寒风中,她嘴角牵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心中默念佛洛伊德名言:当你面对小事的时候,是靠大脑罗列利弊分析作出决定;当你面对寻找终身伴侣这样大事的时候,你一般依靠潜意识,因为如此重要的决定,必须以心灵深处的最大需求为依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