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进来了?”产房里面的人突然就现胤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爷进来陪着福晋。”
哲亲王硬是不守规矩,她们这些人也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
在胤祾的示意下,博尔济吉特氏给他让出了位置。
吉布楚和脸色惨白,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滑落,浸湿的头粘在脸上,眼睛微眯着,看起来有些人事不省的样子。
胤祾怜惜地用湿毛巾替她擦了一下脸,然后紧握着她的手,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阿玥,坚持住,你跟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啊……”
吉布楚和感觉肚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突然间就恢复了力气。
“我……没事……能生……”
这时接生嬷嬷们也都是一脸意外,但是专业素养让她们很快就冷静下来,“福晋用力啊,小阿哥已经能看见头了。”
没想到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以王爷和福晋的性格,只要福晋这胎平安生下来了,她们不仅不会有惩罚,指不定还能拿双倍赏赐呢,想到这里她们干劲十足。
其中领头的接生嬷嬷高声指导着:“福晋先深呼吸,然后再用力,来,再重复一遍。”
吉布楚和按照接生嬷嬷的指导用着力,突然感觉有一个圆球从体内挤了出来,然后就浑身都通畅了。
“福晋生了,福晋生了。”
接生嬷嬷抱着孩子喜极而泣,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手上的孩子仿佛是她的再生父母一样。
“哇……”
孩子被接生嬷嬷拍了一下,出了响亮的哭声。
“恭喜王爷,恭喜福晋,是个壮实的小阿哥。”
“我们的孩子……”
吉布楚和看着胤祾疲惫地笑了,但是眼泪却止不住掉了下来,刚刚生孩子痛的时候没有哭,知道可能难产的时候也没有哭,但是在孩子出生后,那股委屈的感觉就上来了。
“别哭啊,没事了,以后不生了。”胤祾为她擦着眼泪,手忙脚乱地安慰着。
“福晋别哭啊,生了小阿哥,这大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呢?对身体可不好。”博尔济吉特氏也被吉布楚和哭碎了心。
她也不顾尊卑直接上前抢了胤祾的位置,将人挤到了一边,然后抱着女儿轻声细语地安慰。
胤祾站在边上看看屋里忙来忙去的接生嬷嬷和侍女们,又看了看旁若无人,抱着女儿安慰的博尔济吉特氏,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
“主子爷,要不您出去等等,产房里面还要收拾一下。”白芨一个转身差点撞上胤祾,故而她委婉地想请自家爷出去,在里面既帮不上忙又占地方,妨碍她们做事。
“好吧。”
胤祾还不忘多看了两眼吉布楚和,但是她已经完全把他这个大活人忽视了,一个劲地跟自己额娘撒娇卖痴,他只好无奈地走了出去。
“胤祾,刚刚你的气运还没有分出去的时候,孩子就已经要出生了。”金龙说着自己的现。
“什么意思?我的气运没有分给吉布楚和吗?那孩子是莫名其妙就顺利了?”胤祾有些不太明白,所以他的气运分了还是没分?
“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你不分气运出去,孩子也可以顺利出生,他不太用得上你的气运,但是你的气运也确实分出去了一些,你这些天要小心些。”
金龙叹气,现在胤祾的气运里面有了一丝黑气,这可是要倒霉的预兆。
“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遇到了再说。”胤祾对自己将要倒霉的事情满不在乎。
只要吉布楚和与孩子平安无事,其他的事情他还不放在眼里。
“你说我要不要查一下这院子呢?之前还一直很顺利,临生产了倒出这一回事。”胤祾突然又想起来什么,目光幽深。
金龙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你之前不查,现在孩子都生下来了,还查得到什么?”
查有没有动手脚,不应该当时就查,来一个现场的人赃俱获,直接定罪不好吗?现在孩子生了也不好查了呀。
胤祾冷笑一声:“因为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大概觉得没事就不会被查,现在肯定很松懈,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不再跟金龙说话了,如今天色才微亮,许多人都在阴影里面看不清楚。“在场的所有人都过来站好,多余的动作不要有,不然一律视为谋害福晋和皇家子嗣。”
看着众人有了动作,他又道:“崔顺,你去监督他们排好,白苏,注意产房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离开,产房里面的东西都不要拿出去,刘太医,你先仔细检查一下这里的每个人,一会产房那边方便了,再麻烦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问题。”
其他人也明白其中的厉害,不想被扣上这样严重的罪名,在崔顺的安排下,他们很迅聚集到了一起,排成了几排。
刘太医借着这边亮堂的灯光,仔细检查着每一个人。
第一排没有,第二排也没有,……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以为逃过了一劫,看来外面的人都没有问题了。
直到刘太医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婢女身边,他停了很久没有动。
所有人的心提了起来,周围的人不敢有动作,只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可能有问题的人。
她面色煞白,身子有些抖,看起来非常胆小,这样的人真的敢谋害福晋吗?
“王爷,这个丫头带着的香囊有问题。”刘太医将婢女身上的香囊研究了一会,这才下了结论。
“主子爷明鉴,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个香囊有问题,再说奴婢也没有进过产房,何来谋害福晋和小阿哥一说?”婢女吓得哭了出来,她慌忙跪地求饶。
胤祾不想听,“崔顺,人带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查清楚这个香囊是怎么一回事。”
崔顺带着人离开,无论这个婢女是不是清白的,怕是都要脱一层皮了,谁让她倒霉,要带着这样一个致命的东西在福晋院子里晃,也是嫌命长,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