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要结果,吉布楚和觉得有些可惜,没想到李佳氏突然变聪明了。
不过问题不大,她之前的准备倒是又派上用场了。
吉布楚和用力捏住李佳氏两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迅把小瓷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然后退开了几步。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李佳氏都没来得及反应。
“咳,咳……”
李佳氏用力咳着,但是什么都没有咳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李佳氏有些害怕,听说古人折磨人的手段特别多,尤其是在奇奇怪怪的药物这方面,穿肠烂肚都是小意思,很是恐怖。
“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是不是有一种头昏眼花又四肢无力的感觉?”看着李佳氏脸上愈崩溃,她再接再厉道,“但是这个药最厉害的是让人能感受到那种虫蚁噬心的痛苦。”
李佳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望着吉布楚和的眼睛透露着惊恐。
吉布楚和突然嫌弃般地又后退了数步,慢悠悠地补充道,“我好像记起来了,这个药好像还挺招虫子的,它最大的特点是让人身心都遭受虫蚁啃噬的痛苦。”
李佳氏吓得彻底失去了声音,她眼睛瞪得极大,但是目光涣散。
“历史上康熙帝的六阿哥是什么结局?”对于历史的展,吉布楚和最好奇胤祾这个身份的后续是什么。
只听见李佳氏僵硬地回答:“康熙六阿哥胤祚,生于康熙十九年二月五日,生母德妃乌雅氏,卒于康熙二十四年五月十四日。”
原来历史上的六阿哥是德妃生的胤祚啊。
吉布楚和有些不太满意,现在的六阿哥可是胤祾,历史上的六阿哥就这?
但是她明白这也正常,因为如果不是胤祾来了,孝昭皇后那一胎本应该是母子俱亡的。
“那太子被废是怎么回事?太子是犯什么错了吗?”吉布楚和现在还不理解,太子为什么会被废。
这些年来,太子对康熙和皇太后是孝顺有加,对各个兄弟不说都像胤祾这样兄友弟恭,但就算是棒槌一样的直郡王,太子也是礼数周全,在国家大事上更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
自从太子收敛了脾气戴上了温和的面具后,任朝中御史再挑刺,也说不出太子有什么大错,细枝末节忽略不计,行事风范上堪称完美。
是什么样致命的错误,才能让康熙废掉他亲自培养了几十年,一直挂在嘴边赞不绝口的太子呢?
“太子胤礽经历二立二废,罪名无数,有结党营私……”
李佳氏的话音戛然而止,她咳出了一口血,眼神也清明起来。
看着吉布楚和脸上失望之色明显,她嘲讽道,“你的药效果还挺不错的,要不要再试一次,看我能不能活着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我的专业就是学历史的,知道的可不少哦。”
吉布楚和看着李佳氏头上又多出来了些许黑色,还不是时候,如果李佳氏现在死了,她就是白忙活一场了。
她没有理会李佳氏的挑衅,“你说的没错,这个药确实后遗症挺大的,用不了第二次,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就没有得到想知道的呢?”
这个药是楚国刑讯用的秘药,在让人痛苦的同时也有致幻作用,对付心志不坚定的犯人百试百灵,什么机密都能让他们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吐出来。
只可惜两个世界的药物不相通,她让人找了一个月药物才勉强做了个残次品出来,本来只想着能套出来李佳氏的底细就行了,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有用的消息,现在明显准备不充分。
残次品的破坏性极大,李佳氏本来也没多久日子了,再用一次有没有命在还不好说,更别提套话了,得不偿失。
但是除了李佳氏的身份,后面这些消息都是意外之喜,她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足。
“我觉得我知道的够多了,感谢你的解惑,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剩下的日子你就慢慢熬吧。”吉布楚和对李佳氏后面苟延残喘的日子不感兴趣,看样子,等到她气运全部变黑,应该就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了。
从李佳氏那里出来,吉布楚和也没了与太子妃聊天的欲望,便带着孩子匆匆告别。
从李佳氏这里知道的消息有些不妙,她还要与胤祾一起商榷,毕竟太子地位不保对他们两个的影响也很大。
“太子二立二废?”胤祾不可置信,二哥如今行事稳重,少有差错,怎么会到被废两次这种地步,“如果说被废一次复立,我们还能说是汗阿玛误会了二哥,查清楚事情真相后还他清白,但是再废一次的话……”
“李佳氏提到二哥被废有无数罪名,第一条就是结党营私。”吉布楚和提醒道。
上辈子出生帝王家,她政治嗅觉敏锐,在等胤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希望不是正确的。
“怎么会是结党营私?二哥也就跟赫舍里家的索额图大人走得近了些,但是那索额图是仁孝皇后的叔叔,也是他的叔外祖父,何至于此?”胤祾还是没想明白,阿哥们跟外家走得近不正常吗?
“听说索额图大人在朝堂上也是个大人物,不说一呼百应吧,但是归附他的官员也不少。”吉布楚和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要说太子结党营私,索额图肯定当其冲。
胤祾沉默了,太子可能是没有结党营私,但是索额图明显有,他的身份是天然的太子阵营,他的立场一定程度也代表着太子,但是太子不知情,也只是治下不严,何至于同罪?
他有些茫然,难道汗阿玛就那么狠心,不再顾及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义?
“你之后在朝堂上注意些索额图的动作,也适当提醒一下二哥,作为储君,他也该清楚这件事的轻重。”
其实索额图的事情也不过是表面上的矛盾,更深的还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吉布楚和没有多说,但是看胤祾这样子是有些现了,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看透呢。
“索额图在朝堂上是过于锋芒毕露了,我会提醒二哥去敲打他的。”胤祾抛开繁杂的思绪,现在想那些还太早,还是专注眼下事情吧。
再说了,他们已经提前防范了,未必要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