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的!
“因陛下龙体欠恙,故而庄幼行书信寻臣,想要让臣帮忙想想办法,拯救河间灾情!”
“很好!”
周宓淡淡的问道:“你想的办法,是让朕下罪己诏?”
“这……”
陈文昌咕嘟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接着道:“陛下,国库之中,无可用之粮,亦无可用之人。想要赈灾,就只能从江浙区,抽调粮食,臣已经下令去安排了!”
“哦!”
周宓静静看着陈文昌:“这件事,你可有和朕商量?”
“户部尚书?”
周宓看向了旁边的人,淡淡的询问着说道:“我倒是想要知道,陈爱卿是如何越过朕,去抽调江浙区的粮草的。没有朕的手书,又是如何说服江浙区的观察使开仓放粮的?”
“这……”
户部尚书在霎那间跪倒在面上:“臣,臣不知此事!”
“哦,也就是说,这件事是陈爱卿一个人做的了?”
“那,所有的功劳,可也都是陈爱卿一个人的了!”
周宓面无表情,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但是身上仿佛是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一般。
将下面的一众大臣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
陈文昌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急促了起来。
“陈爱卿?”
周宓淡淡的笑了一声:“既然,你有这种能力的话,那要不,朕的罪己诏,你也就代朕写了吧!”
“刚好,朕近来的身体有些不适!”
周宓的声音很轻,静静看着跪在那里的陈文昌!
“臣,臣惶恐!”
陈文昌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得半死,整个人跪在那里,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臣只是提出了这个想法,并没有真正的去抽调江浙粮草。一切,还要和陛下商议之后,才会进行!”
“原来如此!”
周宓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陈文昌:“奏折呢?调集粮草的数量呢?赈灾的计划呢?你可准备的有?”
“臣,还未来得及准备!”
陈文昌已经没了任何的脾气,只能够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周宓微微的点了点头,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而后开口说道:“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纠集百官,来到这朝堂之上!”
“趁着朕龙体欠恙的时候,想要朕手书罪己诏!”
说话之间!
周宓淡淡的开口说道:“罪己诏,朕可以下!”
瞬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周围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可,朕下了罪己诏之后。若是怒未解,若是民怨未开,若是百姓依旧受灾所困,若是大旱依旧丝毫未解!”
这个时候的周宓静静看向了周围,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冷然!
“到那个时候,现如今,跪着的人。你们的脑袋,朕会一个个的拿回来!”
“来人!”
“上龙龙墨!”
说话之间,周宓的眸子之中带着一抹霸气。
“朕要书罪己诏!”
“陛下!”
这个时候的陈文昌已经是被吓的魂飞魄散了,他之所以敢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周宓病重,看上去已经药石无医。要不然,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是这般的作态。
“万万不可!”
“是臣,错了!”
陈文昌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