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的每一个字都出了萧九州的认知范围,他不确信的摇头。
“不是的,孩子是父母的,父母打骂一下很正常,而且又不是打死了,那不是还给他吃饭呢吗。”
这番不属于正常人的言论让余岁心中一惊,从萧九州的眼神里,她能看出来,这并非是开玩笑的。
萧九州认真的认为,孩子理应被父母打?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认知?
“九州!不是这样的,我国也有儿童保护法,父母不能以任何理由去虐待孩子,不是不疼不痒的打骂,而是虐待,你能明白吗?
小朋友如被虐待了,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的,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萧九州的眼神里全是迷茫,跟着似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他挽起衣袖,小臂上有一处贯穿伤疤,他指着这个问。
“这样……算是虐待吗?”
余岁的心瞬间像是被狠狠捏了一把,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上那个伤疤时,男人的胳膊一抖。
这伤疤看起来有年头了,该是小时候落下的吧。
“谁干的啊?”
“我……爸,我输了那场比赛,这是爸给我的惩罚,那会,我好像是不到十岁。”
什么比赛……
什么惩罚?
不到十岁的萧九州还没回萧家呢,他爸是谁?
“哪个爸?什么比赛啊?”
萧九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双眸呆滞却又带着些许的惊恐。
“就是我爸啊,我们都叫他爸,他说他养了我,我做错事了,有惩罚是正常……”
他像是忽然回过神一般的望向余岁,略微耷拉着的唇角,无声的诉说心中的委屈。
“这不是正常的对吗,他虐待我了,岁岁……我……”
萧九州猛的起身,逃一般的冲进了书房,他其实一直都清楚,这种关系不正确,不正常,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想来这就是余岁口中的虐待吧。
“范叔……”
余岁茫然的看着那个满面愁容的老管家。
管家叹了口气,虽是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解释了。
“那个爸不是先生父亲,而是他的继父,是先生母亲的丈夫。”
“有点乱啊,继父?继父为什么这样对他?”
余岁认真的捋顺着其中的关系。
管家继续解释。
“这话,我本不该说的,可是先生实在太可怜了,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疼他的人,有些事,您或许想知道。”
老管家转身关上了餐厅的门,才又继续。
“先生的父亲当初是强迫和他母亲生关系的,他的继父现了,起初没说什么,后来知道他母亲怀孕了,就想威胁萧家拿钱,但是萧家不肯。”
余岁捂着心口,一阵揪着疼,所以萧九州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啊。
“后来,生下他之后,那个混蛋就杀了先生的母亲,带着先生逃去了境外……做些不法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