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吻了很久,耳边是车轮压过土地的轱辘声,以及女子嘤声。
“唔,夫君,亲这里好不好?”
樱唇微肿,不堪重负,宁雪滢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小声乞求着。
卫湛啄了下,声线哑的不像话,“这里不能给予回应。”
鼻尖是不会回应吻的,可除了嘴,哪里还能呢?
宁雪滢抿抿疼的唇,捧住男子的脸移向自己的锁骨之下。
云雾轻绡落榻,她忐忑地挪到榻边,以颈为支点,垂下脑袋。
乌黑的青丝垂在榻边,梢落在车底,随着车轮的滚动不停拂动。
隐隐破碎的声音被行驶的声响掩盖,除了当局者无人再知晓。
宁雪滢被灼烫了灵魂,翻来覆去地炙烤。
榻上铺着信期绣的垫子,晕染开漉漉汗水。
许久过后,卫湛拿过水囊打湿锦帕,弯腰为指尖都懒得动一下的妻子擦拭。
宁雪滢懒洋洋的,连穿衣都要靠卫湛。
换下湿了的垫子,两人相拥而眠,不再被前世的梦境困扰。
傍晚,车队沿途休息,烈日高照,炎热异常,宁雪滢拉着卫湛坐在路边的
树荫下(),拿出帕子为他擦拭额头?()_[((),又拿出团扇扇凉快。
秋荷坐在另一处树荫下,不停擦拭滴落的汗水,“好热啊。”
青橘爬上马车车顶来回张望,想要寻一处水源,却无意现一处桃林。
“那边有新鲜的桃子!”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未见桃园,先闻到一股清香。
有望梅止渴那味儿了。
卫湛询问宁雪滢的意思,“想在这边等,还是亲自去摘?”
长途跋涉,腰酸背痛,宁雪滢想要四下走走,于是拉起卫湛,朝那边跑去。
秋荷急切道:“小姐别跑,当心晒伤!”
见小姐只顾着与姑爷亲昵,秋荷失笑摇头。
如今的小姐就知道与姑爷腻歪,目窕心与,那她们等着吃现成的好了!
听见秋荷的喊声,宁雪滢笑着回眸,没有停下的意思。
几拨人走到桃园前,与园主打了招呼,并付了银两。
多汁的桃子挂在树枝上,宁雪滢接过园主递上的竹篮,想要从低矮的枝上摘取,可低处的几乎都被采摘光了。
高一点儿的树枝上挤满桃子,她费力踮起脚,却只能碰到桃子的底部,无法摘取下来。
一扭头,她努努下巴,“夫君。”
卫湛走过来,放下手里的竹篮,大手掐住她的腰,将她举高。
宁雪滢轻松摘下六个又大又圆的,之后提着满满一竹篮桃子蹦蹦跳跳地跑向另一棵桃树。
蓦地,小娘子跌倒在地。
卫湛快步走近,蹲在她的斜后方,语含关切:“摔疼了?”
宁雪滢爬起来,“被裙摆绊了下,没事。”
卫湛随之起身,弯腰替她拍去裙面上的灰土。
被拍了臀,宁雪滢惊得退开两步,巡睃一圈,现不远处有几名影卫,立即娇瞪一眼,含着埋怨。
卫湛走过去,再次弯腰替她拍打裙面。
“后面全是土,不拍掉更丢人。”
宁雪滢小声道:“那你也要背着外人。”
卫湛左右看看,将她拉到几棵拥挤在一起的桃树后头,用力地拍了起来,拍得小娘子惊呼连连。
周遭的确无人,可保不准会有人突然走来。
宁雪滢捂着后面靠在桃树上,又气又羞地踢了男人一脚,踢在小腿上,力道不大,但留下一个小巧的脚印。
卫湛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报复似的又朝后面拍了下,比之刚刚还要用力。
面若桃李有了真实的写照,宁雪滢气红一张俏脸,提着裙摆跑开,在炎炎烈日下回头,扯了扯下眼皮。
娇憨鲜活,亦如幼年。
回到车队,宁雪滢将擦过的桃子递到秋荷面前,“喏。”
秋荷噘嘴,“小姐一路上只顾着跟姑爷亲昵,都不理奴婢。”
“我错了。”宁雪滢蹲下来,耐心十足地哄起小胖丫头,“今晚我在你和青橘的马车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