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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似乎沒什麼人來過，灌木很深，小孩子還勉強鑽得進去，大人就要吃力很多。

棠思凡穿著拖鞋等在外面，米米和小白撒著歡兒的跟著賀醺鑽進深處。

「就是這兒了。」賀醺點了點一個位置，「小白，刨洞！」

狗子專業對口，興奮的汪了一聲，兩隻爪子飛快的在地上刨起來。

泥土石塊飛濺起來，賀醺眼疾手快把小白身邊的米米給抱遠了一些。

米米呸呸吐掉嘴巴里不小心吃進去的土，就聽見賀醺小聲的問道：「你那天來找我，你爸爸生氣了嗎？」

「妹有哦，他還跟窩道歉嗦讓我擔心啦，」米米想起今天自家呆呆對賀醺的態度，小眼神里滿是同情，「他好像，尊的不喜翻你了的亞子。」

賀醺：心一涼。

「不過沒關係哦，」米米安慰似的拍了拍賀醺的肩膀，「窩，還似，堅定的站在你這邊噠！」

賀醺看著那張和自己五分相似的面孔，耳邊又想起了竹雅芝的那句話。

「我有點好奇，」賀醺微微一笑，「你為什麼會選擇幫我呢？」

他和棠思凡在一起，對這個小傢伙來說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米米眨了眨眼，又聽賀醺開口：「我查了那家福利院，並沒有你的資料，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氣氛安靜下來，四周只有小白吭哧吭哧的刨土聲。

「你別緊張，」賀醺溫聲道，「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只是想向你印證一個我自己的猜想。」

幾秒鐘之後，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嘆了一口氣，他拿出自己的背包，拉開拉鏈，從裡面翻出一張半濕不濕的紙片，是上島時棠思凡給小傢伙辦的臨時身份證。

「吶。」米米把身份證塞進賀醺手裡。

賀醺起先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直到他看見名字一欄。

【姓名：賀艾唐】

正是米米的大名。

賀醺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一嗡，一向理智冷靜的大腦瞬間宕機了。

「介似本名哦。」

當時領養的時候棠思凡有考慮過給米米換個名字，但被小傢伙嚴詞拒絕了。

「介似我粑粑麻麻給取噠！」米米一臉驕傲的對棠思凡說，「一輩子不可以換的哦！」

賀醺的腦子還是亂的很，像一個嘈雜的金屬工作間，尖銳的嗡鳴聲不斷刮擦著他的神經，但是賀醺從未有過的確定。

儘管匪夷所思，不合常理，但是都不重要了。

這就是他和棠思凡的孩子。

「你看懂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