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吐出,苏凝钰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青竹见状立马上前去给苏凝钰擦干净唇边的血迹,把她放平在床上。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好在思绪没有乱,连忙说道:“快,去请郎中。”
云乐一路跑着出去,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刻也不敢耽误。
青竹跟在她的身边这么长身边,向来都只有小磕小碰,从未见过她这样。
“不是风寒吗?为什么会吐血······”
青竹上前去探了探苏凝钰的内息,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这么乱。”
她以前探过她的内息,沉稳又有力,与现下的,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何短短几日就会变成这样。
忽然想起下山的时候,在碧峰山拿了不少的药丸走,其中便有这种可以调节内息的。
青竹便开始翻苏凝钰可能藏药丸的柜子。
还好她了解苏凝钰,才找了第三个柜子就找到了。
青竹立即把药丸喂进了她的嘴里,等了片刻,丹药挥作用,再次探了她的内息。
这次内息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事情生的太突然了,让在场的人几乎都无招架之力。
青竹跪坐在苏凝钰的床前,眼神坚定,又带有几分凉意:“小姐,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一定会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一炷香过去,云乐才带着郎中进来。
郎中在给苏凝钰把脉,云乐在后面大口地喘着气,今日的风很大,她的额头上却满是汗珠。
郎中的眉头微皱,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处:“脉象有些奇怪,从脉象看,像是风寒之症,却又不像是风寒,身体里似乎还有一股力量。”
苏凝钰不想让外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
青竹立马圆上:“兴许是吃了药丸的原因,你方才说不像是风寒之症是什么意思?”
郎中捋了捋胡子说道:“王妃的脉象紊乱,极软且沉细,血气亏虚。”
青竹焦急地问道:“应当如何?”
郎中边写着药方,边说道:“我先开一副方子,姑娘跟着这副药方抓药,先看看效果能否把风寒之症稳定下来,再做打算,切记不可心急。”说完便把药方递给了云乐。
青竹和云乐几乎同时说道:“有劳大夫了。”
之后云乐便送大夫出去,紧接着便去了抓药。
青竹则是坐在苏凝钰的床前,寸步不离。
她看着床上的苏凝钰,她的小脸苍白,看不见血色,内心自责万分。
若不是她回家探亲,兴许苏凝钰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起苏凝钰在吃那碗粥和药之前,都是好好的,吃了粥以后,神色就有些不太对劲。
心里想着:“粥是王爷送来的,莫不是跟他有关,他向来不满小姐,今日又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是不是想混淆视听,降低防范······”
青竹的拳头攥紧,咬着后槽牙,眼底充满了杀意。
若不是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人,害怕被贼人有机可乘,她一定会去将万慕归大卸八块。
万慕归的院子。
冯念在他的屋外来回踱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禀告。
只是万慕归这几日都未曾怎么休息,他也不忍心贸然进去打扰他。
他听见屋内有脚步声,说道:“王爷,属下有要事。”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