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婉也没有说,做我男朋友吧,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其他原因。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这种暧昧关系。
接下来几天,张扬每晚都会去宁小婉的宿舍,给她补习英语。
补完之后,两人总要亲昵一番,从一开的搂抱,展到了亲吻,但始终恪守着界线,没有跨出最后那一步。
这天上午,张扬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一位家长黑着脸闯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高三1班教数学的张老师是谁?”
张扬放下钢笔,不紧不慢地说:
“我就是张扬。”
家长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就是那个被从省里配下来的?”
张扬有些不悦,但仍平静地说:
“是我。你又是谁?”
“我是王开山,县林业局的局长。”
“王虎的父亲?”
“没错。”
“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你事情大了。”
“愿闻其详。”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儿子上课?”
“我没有不让他上课。”
“那他这几天为什么一直泡在游戏厅?”
“是他请的假。”
“他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不想学习。”
“他不想学习,你就给他放假?”
“不然呢。”
“那全年级的学生都不想学习,你就全给放假?”
“很遗憾,还是有人想学习的,但不包括你儿子。”
王开山被戳中了痛处,气急败坏道:
“你信不信我让你卷铺盖走人?”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但这不算什么能耐,能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大学才叫能耐,否则他将来大概率是不如你的。”
张扬说完,继续低头批改作业,不再理他。
“你……”
王开山气得脸部扭曲,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但喉咙就像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这些话也是他常对儿子讲的,但从别人口里讲出来,还是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