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李贵人安置在重华殿,主殿是住不成的,只能住偏殿,贵人的一应人员配置给她配上后,魏向晚回长乐宫就开始写忍字。
天欲让其亡,必先使其狂。
她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将亓令月狠狠拉下。
她公主的荣光。
亓肇也躺下,将睡未睡的时候,魏向晚又说,“先头李贵人生了三公主,陛下没晋她的位,如今还是给他晋一位吧。”
“依你,那就封她为昭仪。”亓肇回道,话题到此处,他才将魏向晚的一系列行为联系起来,滑动手上的扳指,“你以为朕今日在庆寿宫是被人设计了?”
“小小贵人,不值得多费口舌。”魏向晚不欲细谈此事,“不管无心还是有心,陛下都明白,长公主的人不是那么好睡的。”
“朕去庆寿宫请安,被人引进偏殿,那女子上前说奉母后之命前来侍奉,你说朕能不能拒绝?”亓肇看着帐顶苦笑。
太后一直希望宸王继位,除了宸王年纪好控制以外,宸王身上有刘家的血,宸王生母是太后的族妹,进宫就是为了给太后借腹生子的,只是太后决策的太晚,先帝也死的太早,宸王生的晚,纵使比亓肇有更多支持,最终还是输了,受封宸王后去了封地,都没有等到成年。
“如果不是皇祖母。”这个皇帝还不知道是谁当。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是高枕无忧,只能期望在他大权独握之前,太皇太后能活得久一点。
“太后起初可能是想宸王继位,但是现在应该也想明白了,宸王继位不一定比陛下更好。”
迎着亓肇不解的眼神,魏向晚给他分析,“宸王到底不是太后肚子里出来的,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刘,但是宸王有自己的亲外祖舅舅,太后一系又能在其中得到多少好处?”
“长公主去宸王封地很勤快。”太后和宸王的来往密切是亓肇在意的点,因为知道太后从来没有放弃对宸王继位的想法,他才会做足对太后孝顺模样,屡屡相争,屡屡失败。
就因为他沉不下心和太后彻底决裂。
只怕决裂之日,就是他殡天之时。
“太后不和宸王走的密切点,陛下怎么会如此迁就纵容她。”
“同样,宸王若不是被太后用大位的胡萝卜吊着,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她驱使,刘家犹如铁板一块听从家主号令,宸王封地大半的税收都进入长公主府里。”
“她当皇后时就极好弄权。”亓肇感叹,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
两人说了一晚上太后宸王和长公主的坏话,再醒来,彼此心里都亲近了不少。
魏向晚从旁协助亓肇穿衣,亓肇突然叮嘱她,“纵使身体还没好,还是把宫权拢过来,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们去做,你揽个总。”
魏向晚应好。
等亓肇上朝去,白露高兴地说,“陛下对娘娘改观,知道重视娘娘了。”
魏向晚笑着摇头,“他哪是看重我?他是怕杜贵妃掌宫不理智犯下事来不好收场,让我给他的亲亲表妹兜底呢。”
不过能借陛下之名收回宫权,对她是顺理成章的好事,就不怪他藏有私心。
“让人去通知后宫,今日过来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