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蓉垂下眸子,遮住眼神里阴翳:“萱蓉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刚才在做什么?为一个人渣贪官说话?对宁姑娘他们倒打一耙?陈家嫡女就只会这些阴私把戏吗?”
陈萱蓉闭了闭眼睛,压下心里的嫉妒,换上一副受伤的神情,然后抬起头,柔弱的望着他:“临哥哥,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这样贬低我,也太伤人心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留在凌越,与你解除婚约,不随你远赴黎城的好!”
江十临想起往日种种,不由得软了语气:“我没有想与你解除婚约,只是我觉得萱蓉你今日行事有些过了,那些人虐杀无辜百姓,对陌生女子出言不逊,本就是坏人,你何必为他们说话?”
“再说宁姑娘他们,若不是遇上他们,祖母和彦儿早就……”江十临言语悲戚。
马车里江老夫人和年幼的江十彦还在昏睡,当日宁瑶一行人刚到山脚,就碰到了他们。
宁瑶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即便是江十临当时求到面前,她也打算一走了之。
殊不知是不是那一截幽明神木的作用,让她生了恻隐之心。
神木庇佑万物。
替江老夫人和江十彦诊治过后,便打算离开。
也是陈萱蓉出声,提出要跟着他们。
江十临则是担心祖母和幼弟的身体,想着宁瑶会医术,跟着他们也不错,就默认了陈萱蓉的话。
而陈萱蓉则是看到宁瑶一行人吃喝用度,如同寻常人家出门游玩一般,比他们好太多,动了贪念。
谁知道一路走来,宁瑶跟他们划清界限,让她得不到一点好处。
再加上他们一行四人,两男两女都对宁瑶殷勤备至,也让她有些嫉妒。
虽然自己也是一行四人,但打他们从凌越出开始,所有的事情都落在陈萱蓉的肩上。
这让她一度后悔,自己使了那么多手段才搭上的江家,到最后竟然这般落魄!
陈萱蓉难过的说道:“萱蓉哪里是想跟那些贼人为伍?临哥哥是看不到那些人包围了驿站吗?有可能宁姑娘他们就在驿站里面,这个时候我们难道不应该先保全自身吗?”
“你我都不会功夫,更别说祖母和彦儿了,如果明着跟城主作对,那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总归要先脱离险境,然后才有机会做其他打算不是吗?”
“至于宁姑娘他们……萱蓉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宁姑娘他们会功夫,我们再陷进去,难道临哥哥还要人家再救我们一次吗?萱蓉觉得那不是再帮他们,而是再给宁姑娘添麻烦。”
江十临语噎,总感觉她虽然说的有理,但哪里不对。
“罢了,遇上这等贪官污吏,算我们倒霉,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给宁姑娘添麻烦,只希望宁姑娘能安然脱险。至于我们,先进城再说吧!”
陈萱蓉乖乖应了一声:“萱蓉也希望宁姑娘安全,希望她别落到城主手里。”
江十临听她这话有些不妥,但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江家马车进城之前,一行人骑马飞快的出城,跟他们擦肩而过。
入城的时候,马车例行检查。
守城的士兵跟押送他们的士兵进行交接。
“凌越江氏?奇怪,这几日怎么回事,南江城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