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官事后直骂老天无眼,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没多折腾李友友一段时间。
“舅,任务很多”
张富才点点头,“有七个吧。不过,你就别想了,看看你这身伤,先好利索再谈其他。好了,我先走,你们慢慢扯,宝官回去多看看档案。”
两人目送张富才走后,李友友直叹气,“还是你命好哇,七个任务,啧啧。七个啊苍天,你让我赶快出院吧。”
赵宝官却一直在回想之前的某个细节,张富才的脸色尽管疲惫,但看着李友友时,一个很不经意的真情流露,使得赵宝官相当疑惑。
就像当年他在复习高考时,父亲静静注视他,眼光透出关怀和爱护。
父爱。
对,张富才之前流露出来的是父亲对儿子的爱,绝对不是舅舅对外甥的感情。
达不到那么自然和真切。
再从脑海中将两人的脸型五官对行细致对比,这反倒使得赵宝官陷入疑惑,长相上没有任何相似处。
唯有性格特征相合,可这个真没什么说服力。
陪李友友再次瞎扯了半个小时,护士进来提醒,病人需要休息,赵宝官笑着离开病房。
很凑巧的远远看着区委副书记郑琪夏,穿着休闲夹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手里夹着香烟,赵宝官咬咬牙,可惜了刚刚怎么没想起张富才来医院,有可能是顺道看望李友友
现在郑琪夏的行动,说明他之前肯定碰到了棘手的麻烦,儿子被打成重伤,区公安局全正在全力侦察,表面而已。
其实大家内心都清楚,所谓知子莫若父,郑远刚出来没几天,李友友便被砍伤住院。
要说跟郑远没关系,傻子都不相信。
当官的人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更不会心存侥幸,那绝对是寻死、找不自在的心理。
赵宝官没过去打招呼,他没自承叶勇女婿的身份,主动去攀谈。
静静地绕到另一边楼梯,他的主要任务还是在行刑队内部,外围的事情,自有人负责。
他从刚刚张富才对李友友无意间表露出来的感情判断,行刑队内部绝不再是最好的突破口,但是一想到围着李友友做文章,他心里又相当抵触。
所以,他还是不打算把今天观察到的事情告诉叶勇,李友友把他当知己兄弟,他不能失去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无非是自己多花点心思在李友友身上,何况将他再次推到风口浪尖,去承受一些本不该属于他的伤害
比如这次被砍。
赵宝官觉得,自己在其中有很不光彩的一面。
正想得出神,独自走着的赵宝官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条件反射般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刚要用劲,人家已经尖叫起来。
听到叫声,赵宝官立马撤去身上突然暴的戾气,转过头憨憨地笑着,“我说老同学,人吓人,吓死人。”
女孩儿相当漂亮,瓜子脸,柳叶眉,黑漆漆的一双眼睛,两条辫子分挂在突出半圆的胸前,上身着白色羽绒外套,内穿粉色的高翻领体恤,下边是牛仔裤套长马靴。
腰形很美,柔若无骨,偏生透出活力,撇撇嘴,眼皮使劲闭了下,轻轻揉着被抓过的手腕,很不乐意地说“还老同学差点被你捏断掉。”
赵香奴是师专o2届校花,舞蹈专业,家在扶风,赵宝官在校里参加过文学社,帮她整理过两次小品文本,两人因此结识。
不过赵宝官属于三点一线,能蹲着不站着的人,循规蹈矩,而赵香奴在校园则相当活跃,唱歌跳舞,演讲话剧,各类文艺活动都有她一份。
毕业后直接被区红旗小学要走,根本不用参加任何考试,前段时间听人说,去了省师大进修。
赵宝官相当不好意思,抓了人家手腕,他现在力量太大,即便没真正力,那不是一娇柔女子所能承受的。
“香奴,我前阵子刚参加过训练,所以反应有点过激,你别生气啊,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