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能察觉到还有微弱的呼吸。
怕无人觉得这孩童还活着。
此时,连竹冉都沉默了。
玄羽背对他们立在屋外,未曾进来。
竹冉看了眼他的背影,走过去。
有些迟疑的叫他,“玄羽……”
“治不了,就不要勉强。”
竹冉明白玄羽的意思,他们既不是医者,也不是神仙,虽有法术,不至通天,也尚不能改命。
他转身对上老翁殷切的眼神,轻叹一声,“老人家,我们也无办法。”
老翁闻言,身形刹那更加佝偻,像是唯一的希望也坍塌了。
星儿见他似是站不稳,伸手扶他。
“不过。”竹冉瞧他这样子,似有不忍,从怀里取出一玉瓶。
“这是上好的丹药。”他把瓶子递给老翁,“虽不能救你孙儿的性命,却可以让他多活几日,吃与不吃,你自行决定。”
话落,拉过星儿。
“我们该走了,星儿姑娘。”
“可……”
星儿回头看了一眼,暗暗抹泪的老翁。
“星儿姑娘,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逆天改命甚是难为。”竹冉道。
他们一同出去。
王一拎着一人进来,那人东倒西歪,不好好站着。
竹冉挑眉,“你把他拎进来干什么?”
星儿见王一拎着刚刚在巷子里趴着的那布衣男子。
“我想进来问问公子们,如何处理他。”王一问。
竹冉瞥眼,有些嫌弃,“这人自然送他去见官。难道,留在这儿让我把他抽筋扒皮。”
王一垂下头,他感觉旁边那人听见抽筋扒皮,似是瑟缩了一下。
“是。”
“屋里生什么事了,可需要帮忙?”王一问。
星儿刚想答话,让竹冉打断了。
“星儿姑娘的荷包呢?”
王一从身上拿出那个钱包。
旁边的布衣男子,眼睛瞪大了。
真让他寻到了。
他方才察觉巷子里有异动,随手将荷包扔进了东边的那堆瓦砾里。
荷包沾了灰,竹冉伸了竹枝一拂。
瞬间,荷包恢复崭新。
他将荷包递给星儿。
屋里的老翁见他们要走,缓缓走出来相送。
星儿接过竹冉手里的荷包,递给老翁,“老伯,这点银钱,你留着使吧。”
“这怎可使得……”
“收下吧,老伯。”洛洛拿过星儿的荷包和自己的一起递与老翁。
她的手刚伸过去,另一只手,也靠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暗色的布袋。
“还有我的。”
王一将自己身上的银钱递过去。
洛洛一时愣,见他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人,便替他拿了,三个钱袋一起交与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