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场的文人中有人高呼一声:“说的好!”
“挺直脊梁!”
其他的文人也被杨陌说得热血沸腾,纷纷振臂高呼:“不教胡马度阴山!”
翁六一听着杨陌的话居然热泪盈眶。
他高举双手喊道:“大宁的脊梁,做大宁的脊梁!”
蔡玉同坐在地上喃喃道:“疯了!都疯了!”
翁六一激动地问杨陌:“老弟,这诗可有名字?”
杨陌点头道:“已有名字了。”
翁六一面带遗憾道:“叫什么名字?”
杨陌笑了笑说:“就叫赠翁先生以明志。”
翁六一听罢一怔,旋即他哈哈大笑:“谢过老弟了!”
作为文坛盟主,他当然知道杨陌这诗必然会流传千古。
他原本的意思也是想要让杨陌把自己的名字加到诗名中。
这样他就可以借着这诗一起流传千古。
如今杨陌不仅把他的名字加入,还说这诗是为了明志。
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翁六一转身看向清虚子,一脸得意地问:“清虚子,你觉得这诗如何?”
清虚子点点头道:“足以流传千古!”
“比燕国的沈墨卿如何?”翁六一继续追问。
清虚子微微一笑:“气势远沈墨卿,然华丽不若。”
翁六一刚要反驳,却听清虚子道:“然不久前听闻一《虞美人》,也是大宁文人所作。”
“便已越沈墨卿许多。”
翁六一皱眉问:“《虞美人》?”
他刚要继续追问,却听到一阵琵琶声。
文人们都转头寻找那琵琶声的来源。
他们现声音从洪河上的一艘画舫传来。
画舫的平台之上,一个红衣女子款款而坐。
她正轻抚着琵琶,随后她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清虚子捋须道:“这便是那《虞美人》!”
翁六一听罢也是赞叹:“确实是一好词。”
“不知是何人所作。”
清虚子摇头:“如今尚不知是何人所作,只知道是大宁的人。”
在场的文人们有人认出了画舫上的女子叫道:“那不是随州花魁李菲菲吗?”
“她怎么来了?”
蔡玉同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神色。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她是我请来给诗会助兴的。”
“刚才那《虞美人》便是从她那里开始传唱的。”
“怎样?是不是不输燕国的沈墨卿?”
“比杨陌那可是好多了!”
文人们此时都想一睹李菲菲的风采,都叫着:“蔡公子,既然是你叫来的,何不让她靠岸过来啊!”
蔡玉同一脸得意地展开折扇对着画舫喊道:“菲菲姑娘,可否上岸来助兴?”
李菲菲从画舫上对着众人福了一福,转身示意画舫靠岸。
画舫果然缓缓停在了河岸边。
文人士子们都对蔡玉同竖起大拇指道:“蔡公子厉害啊,花魁都能叫来!”
蔡玉同冷笑一声:“我可是随州第一公子,叫个花魁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