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平就带着几个差役去了郡主府,宜阳郡主已经搬离了侯府了,和陈家划清界限。
在外人看来,有点儿不顾情意,落井下石的意思,这时候不积极帮着奔走,反而独善其身,宜阳郡主也挺狠的。
了解真相的人也不好苛责,毕竟陈伯阳做的事儿太狠毒,谁知道宜阳郡主会不会是下一个方家?
赵佑平跟着管家进门,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影,撞了他一下自己反而仰面倒下,赵佑平下意识扶一下,免除她后脑勺着地的危险。
“小心。”
竟然是徐倩儿,被赵佑平扶着胳膊,脸红一下,“多谢。”
赵佑平马上松手,后退两步行礼,都没有多看徐倩儿一眼。
徐倩儿怒气冲冲跑了,他们跟着管家进去,对郡主府的家事不好多问。
宜阳郡主肉眼可见的憔悴很多,脂粉都遮不住的皱纹和晦暗的皮肤,“你们又来做什么?还嫌我府里不够乱的吗?人都抓走了,有事儿去陈家,别来烦我了。”
赵佑平拱拱手道:“郡主海涵,实在是此事跟郡主有关,陈伯阳今日早晨被人现自缢死在了牢里,而他最后见面的人是郡主,我等不得不来请郡主走一趟了。”
“死了?他竟然死了?真是报应,活该,他那种人竟然舍的自缢?哈,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
“我们不会随便怀疑谁,都需要证据,或许是郡主说了什么,陈伯阳才自缢的,毕竟是个人,都会有自己在意的东西。”
宜阳郡主气的大骂:“我去找他,是要问问他到底多少事儿瞒着我呢,方家死绝了,现在第一任夫人竟然没死,还是宁王的女儿,他们是不是一直藕断丝连?
那我算什么,我这个郡主嫁给他十年,生儿育女,操持陈家偌大的家族庶务,不曾让他费心半分,他竟然只惦记着别的女人,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赵佑平同情她一瞬,但是也实话实说:“这是郡主自己选的,当初方夫人的心情,你也该体会一下了。”
“你……,姓赵的,本郡主可没有招惹你,你为何一直维护方家?”
“在下只是维护正义,说句公道话,郡主不敢我们走,也得做个笔录,请签字画押。
你和陈伯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作为呈堂证供,郡主请为自己负责。”
宜阳郡主也不敢任性了,她听说陈伯阳第一任夫人还活着,很有可能会脱罪,宁王帮着他运作,都气炸了,带着儿子去质问,她和儿子算什么?
陈伯阳只是冷淡看着她疯,甚至和赵佑平一样的眼神,都是她活该。
宜阳郡主骂了他一阵子,委屈回来了,反正说什么人家也不会在意,反而把自己气得半死。
时间若是有后悔药,若是能重生,宜阳郡主绝对不跟这个狗男人沾上半分关系。
宜阳郡主挺配合,签完字按了手印,黑着脸送客。
赵佑平完成了差事,告辞离开。
只是出府的时候,又碰到了徐倩儿,换了新衣裙,打扮的挺漂亮,眼神带着羞涩,“赵公子,刚才多谢你帮我,免了我摔倒,请你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顺手的事儿,不管是谁出了意外,我遇到了都会帮帮忙,衙门还有事儿,告辞。”
赵佑平脚下生风,不管同僚死活,一眨眼就消失在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