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风再一次由王建军刮起。
和上次不同,王建军并没有借势而出,没有四处展人脉关系,他沉默无声,仿佛那是另外一个人的事。
他在外的名声全都交给余艳秋与记者周旋。
余艳秋说不来漂亮话,只有一颗装满王建军的心,哪怕语言粗鄙,她十分质朴的心意在记者们润笔下彰显十二分。
铺天盖地的显眼程度,有那么几分意思真为王建军挽回点名声。
他王建军牢也陪着坐了那么多年,就算做错事也偿还了,更何况还是被亲弟弟坑的呢……
悄然扭转的风向对于贺家一家老小再敏感不过,三胞胎最近叭叭的都少了。
“没事干就好好吃饭,等有活儿干的时候好下力。”
姜立国给靠手边的孙辈夹菜,催促着他们动筷子。
“申城里的人物海了去,我听着最近名流街那边可出了什么豹总,在股市里头杀的凶得很,那什么股票听说不要太赚钱……”
姜立国年纪虽然大,但他相当乐意接受新事物。
姜娟赶紧劝着他点,“爸,股票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您可别被带沟里去,咱们全家都不够赔一场的。”
“就是爸,您别到了这把岁数老糊涂了。”姜和平天天跟钱打交道,对这更敏感。
赚钱的数额是让人心动的很,可也得有那本事,有那命才行啊!
“老头子活到现在什么没见过?还用你们教?”姜立国抖擞抖擞胡子。
“看看你们自己个儿,又没真枪实弹干呢,一碰上王建军就跟挨了两花生米似的,真没出息。”
姜立国拐着弯把兄妹俩骂一顿,骂的两人接不起腔。
都已经做父母的人被当着孩子的面骂的只能埋头吃饭,饭碗里时不时传出孩子们的窃笑声。
和贺家融洽的家庭氛围比起来,王家冷的提不起温度。
窗户紧闭的阴暗房子不断滋生阴寒,浸到人骨头里去。
王俊蹲在墙角抱住膝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半躺在床上的小叔。
一只已然断裂的小臂无力的垂在床沿,中间肌理是一个深凹下去的锤子形状,骨头折断其中。
王建国满头大汗,另一只手指甲盖扣进木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王建军哆嗦着手倾倒酒精,撕心裂肺的叫声惊的王俊赶紧埋头,浑身瑟瑟抖。
叫了两声,王建国扯下被子一块布,团吧团吧塞进嘴里咬着。
“忍着点建国,忍着点……”
王建军反倒是强忍着吸鼻子,这几天每一次这么换药都是这么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