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福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阴冷,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都午时了,郡主还在休息,莫不是昨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钱有福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阴冷,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都午时了,郡主还在休息,莫不是昨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钱有福仗着他御前红人的身份,直接拿话来羞辱沈云绾。
若是换了其他人,忌惮于他的势力,也许就忍了;沈云绾却不会惯着对方。
“昨日本郡主受邀去宸王府赏花,不想在宸王府受到了惊吓,因此就多睡了一会儿。难道在钱公公眼里,宸王府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
沈云绾翘起红唇,好整以暇地问道:“钱公公这么说,该不会是对宸王和宸王妃不满吧?”
“郡主休要胡说!”钱有福忽然被沈云绾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宫里的贵妃最是护短,如果传到她的耳朵里,自己真够喝一壶的!
“都怪奴才这张嘴,这一着急,就词不达意。”
钱有福抬起手,虚虚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他强笑道:“陛下有旨,急召郡主您进宫。咱家等得心焦,脑子都糊涂了。郡主,您还是不要耽搁了,赶紧起程吧。”
“进宫?”沈云绾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陛下为何要召见我?”
今天根本不是给建武帝复诊的日子啊。
钱有福可没有这种好心给沈云绾解惑,他故意卖关子:“这咱家也不知情,郡主您进宫后不就知道了?还是说……郡主打算抗旨不遵?”
这个狗东西,恐怕就等着自己抗旨吧?!
沈云绾冷冷地勾起唇,露出一朵冰寒的笑容:“既然陛下召见,臣女自当从命。”
她侧,递给紫竹一个眼神后,凉凉地瞥了一眼钱有福:“钱公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带路!”
沈云绾出府以后才现,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口,旁边还有御林军把守,这副阵仗,怎么看都像是来者不善。
沈云绾压下心头的狐疑,坐上马车。
她刚刚坐稳,外面的车夫便扬起手里的鞭子,大喝了一声:“驾”!,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这么着急,跟赶着投胎一样!
总不会是太后娘娘出事了吧?可如果太后有事,来请自己的人应该是柳双姑姑才对啊!
沈云绾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仍没想通,索性不去想了,而是放空大脑,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皇宫外。
钱有福说道:“郡主,宫里准备了软轿,时间紧迫,请郡主赶快上轿。”
沈云绾也不矫情,不等人扶,提着裙摆从马车跳下,依言坐进软轿内。
途中,沈云绾悄悄揭开了软轿的一角,视线透过轿帘间的缝隙,将一路的建筑尽收眼底。
最终,软轿停在了一处宫殿外,然而,此处并非皇帝的日常起居之地,而是当朝贵妃陈雪柔的居所——长乐宫。
“郡主,到地方了,请郡主下轿。”
轿帘外面传来了钱有福的声音,太监的嗓门本就尖锐,在空旷的大殿外显得尤其刺耳。
沈云绾下轿后,打量着长乐宫的牌匾,两道弯弯的黛眉轻轻挑起,明眸微暗,竟透出了几分难掩的凌厉。
“钱公公这是何意?”
“郡主,贵妃娘娘玉体欠安,陛下急召郡主为贵妃娘娘诊治,郡主请吧?”
钱有福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钱有福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咱家提醒郡主一句,在咱家出宫前,就连太医院的许院判都挨了二十下廷杖,郡主一会儿可要自求多福啊!”
然而,沈云绾的脚步动都没有动一下。
她似笑非笑地说:“要让钱公公失望了。我才疏学浅,贵妃娘娘的病,恕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