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当日多有得罪。”非云龙把面前的玉瓶放在桌上。
离比赛已经过去了七天,江灵儿也闭关了七天,非云龙是第二个来探望她的人。
“无碍,比斗之上当尽全力,可以理解。”
“师妹大度,”非云龙拱了拱手,笑意满满,“这些小心意你得收下,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江灵儿盯着桌上的玉瓶看了许久,缓缓开口,“师兄今日前来就为此事?”
非云龙沉默了一会,面上带着些犹豫之色,他三番五次抬头,最后出了一声叹息。
“这是怎么了,非师兄?”闫淑面色不善看着他,皱着眉问道。
此人当日在台上为难灵儿的动作她可看的清清楚楚,是以对他没有半份好颜色。
“也算是大事吧,”非云龙苦笑了一下,面上的犹豫化为严肃,他认真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修,“这些日子,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都尽量不要出门。”
“此话怎讲?”
“你们有在宗门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和那外门江长老……有什么关系?”
闫淑闻言,面上闪过疑惑,“没有啊,一整年我们都在做任务,没遇上什么人,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怒意爬上脸,“不会是外门丹峰那孙子吧,都一年了还想来找麻烦?!”
外门江长老?
江灵儿面色微凝,想起了那日看见的江吟雪。
非云龙摇摇头,“丹峰外门的人我不太熟悉。那日我也是凑巧路过,听见有人在打听你的事,我就多听了几耳朵。”
“什么事啊到底?”闫淑急了,非云龙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好事,这会也顾不上对他的膈应,连忙问道。
“那人说赵师妹慕恋掌门亲传,还偷了亲传妹妹的符宝,在宗门里作威作福……”
“胡说八道!”闫淑大怒,“我们家灵儿连亲传面都没见过,何谈慕恋!”
非云龙摇摇头,“总之,连内门那些人都被惊动了,那两人仰慕者甚多,这谣言要是传开了,赵道友的处境怕是……。”
“哪个不要脸传的?!”闫淑急得团团转。
“那人我倒是认识,在丹峰见过一两面,姓张,身旁还跟着一位姓倪的女修,不知你们对两人有没有印象?”
江灵儿点头,是跟她借灵石未遂的倪素素和她的冤大头张徐福。
闻言,闫淑大怒,抄起一米多高的大阔刀就要杀出去。
“慢着,闫师妹,”非云龙连忙站起身拦住她,“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坐实了赵师妹真有问题,我们另想其他办法吧。”
哐当一声,闫淑把刀放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满脸怒容,“给他们捡了一条命!”
“最大的问题不是那两人,”非云龙把桌上的果子剥了皮,递给她,“在这宗门里,谁敢传这样的流言?应当是掌门那些人默许的。不过让我好奇的是,那亲传妹妹和赵道友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不过是当初认错了亲。”
“难道是因为此事结的梁子?”非云龙皱着眉,仿佛想到了什么,忽地抬头问她,“赵师妹和符峰又是什么关系?”
想起那无色符牌和久久未出现的白老,江灵儿摇摇头,“没有关系,不过是会画点符罢了。”
“原来如此,”非云龙点点头,意有所指,“我听闻掌门亲传的妹妹一直想去符峰当亲传,她这么针对你,我还以为是你抢了她的位置呢,毕竟赵师妹画的符箓很厉害,不是吗?”
江灵儿听懂了他的意思,承了这份情,“多谢师兄提点。”
非云龙摆摆手,哈哈大笑,“师兄妹之间这么客气?”
闫淑一头雾水,和怀里的小蛇一同嚼着果肉。
三人聊了一会后他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