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礼听着启哥儿的哭闹声,实在厌烦的很。
他听说谢泠玉名下也有一个过继的孩子,不会就是这个吧?
她不该养的如此讨人烦啊?
李氏身边的丫鬟小跑过来。
“夫人们恕罪,大夫人命奴婢带着启少爷去花园玩耍,谁知他路过这边,就跑了过来,奴婢一时不察,竟叨扰了夫人们议事。”
也没人闲的怪罪她了。
祁砚礼蹙着的眉,这才缓缓松开。
不是就好!
祁砚礼受不住那个哭闹,起身,掸了掸衣袖。
“本王也叨扰贵府许久,便先走了。”
“恭送王爷!”
他走后。
老夫人也烦得很,交代一句也回自己院子了。
“既然启哥儿喜欢,打二十板子,警示众人,过后就留在府内吧,那个男的移交府衙!”
“是!”
谢泠玉也先行告退了。
她也烦启哥儿的哭声。
多大了,还整日哭个不停。
而且那哭,明显就是硬挤出来的,尖锐刺耳。
也就宋氏心疼的要命。
一路上,荷月紧紧抱着那幅画。
旁人还以为是因为这是真迹,所以生怕磕着碰着。
回了芷兰院,荷月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夫人,幸好没被别人现。”
“怕什么,现了就说是周嬷嬷多了一份心眼,找人多画了一幅假画藏在家里,真的早就卖了。”
荷月道:“夫人胸有良谋,各种退路竟都已经想好的。”
谢泠玉眉眼弯弯,眉梢都透着畅意。
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到,周嬷嬷如此大胆,竟然会另外临摹一幅假的送去符家。
倒是让她多费心神了。
她没得真迹前,手中也有了一幅极真的假画,那日便让桃月给了假的,然后派人给符老递了落款的消息,就是等着今日。
本是想对付宋氏,倒是让她逃了过去。
只扳倒一个周嬷嬷。
周嬷嬷经此一事,很难在内院混下去,至多在外院给启哥儿当个下等嬷嬷。
不过……
谢泠玉的眼神落在忙着处理假画的荷月身上。
回想着李妙手的话,陷入深思。
周嬷嬷哀嚎痛呼的声音、板子重重打在身上的声音,交错响彻侯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