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
意识到什么,肖紫衿又马上闭嘴了。
“他不是重碧茶之毒了,你想说这个是吧?无耻小人!”
杜蘅手掌摊开,身后的望舒自觉地来到她手中,冷笑着看向肖紫衿:“把你的剑捡起来,我不斩手无寸铁之人。”
李莲花倒是非常识趣的后退了了一步,夫人这般维护他,肯定不能扫兴,手里的刎颈并没有收回去依旧握在手中,不过不是为了在肖紫衿危险时救他,而是以防杜蘅有什么不测,自己能及时出手。
肖紫衿倒也没有什么欺负弱女子不是男人所为的英雄包袱,把插在地上的破军拔起来瞬间就运转轻功像杜蘅攻去。
可是在杜蘅眼中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一帧一帧的,而且他的剑招并没有李莲花那般的干净利落。
杜蘅甚至没用上琼华派剑术,只是用她习剑初期的基础招式便打的肖紫衿节节败退。
她心里有气自然打的非常卖力,虽然不曾用那些剑招,但是她基础功夫扎实,甚至内力充盈,每一剑都是往肖紫衿要害处刺。
而且她根本不打算给肖紫衿留什么面子,身上的一副已经被杜蘅的剑划得破破烂烂的,身上的伤口渗着血,头顶的发冠被杜蘅一剑挑飞,头发凌乱,衣袍被斩断了一大截。
乔婉娩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肖紫衿狼狈躲闪杜蘅剑招的窝囊样子,她心里有些心疼又有些失望,她也是第一次见肖紫衿这么狼狈。
眼看着杜蘅下一剑目标是肖紫衿脖颈,乔婉娩运起轻功拔剑挡住那一剑。
她被杜蘅的剑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持剑抵挡的右手在发颤,虎口发麻,面色更是白的和刚从面粉缸里钻出来。
“婉娩!”
肖紫衿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上前扶住后退的乔婉娩,目露凶光瞪着挽了个剑花负手而立的杜蘅。
“杜姑娘为何这般戏弄与紫衿?!”
乔婉娩这句话真的是如泣如诉,一双满是泪光的眼睛看的肖紫衿心肝都跟着发软。
“我何曾戏弄于他?我这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紫衿与你无冤无仇……”
“呸!他明知李相夷中了碧茶之毒还约他来这里,打的什么注意不需要我挑明了吧?”
乔婉娩眼中一颗泪珠掉落,娇喘微微,脸上是病态的红,可是如今也只有肖紫衿还会担忧她,眼尾扫过一旁的李莲花,却发现那人神色温柔缱绻,眼睛看着的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你也知道的吧?你们都知道的吧?”
“欺负他老实是吧?碧茶之毒我不信你们不知道是何种效果!”
乔婉娩咬住下唇,眼睛里饿泪珠像是屋檐上的雨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找到他也想找到解药的。”
无力的解释,这话说出来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