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江流经带来大量泥沙,使得这里农业昌盛,商业繁荣。
冷冽的北风从巢湖呼啸而过,巢县城一群面色红润的人,在冷风中冻得瑟瑟抖。
这些平日过惯了舒服日子的达官显贵,自是受不了这种天气。
不少富商更是让家丁拿出红泥火炉,煮茶取暖。
也有脾气暴躁的,开始对庐州路的赵将军破口大骂。
但世间毕竟还有一些清醒者,他们独立于寒风中,身姿挺拔如松。
天完帝徐寿辉要来了,巢县乃至整个庐州路天要变了。
如今天完朝廷兵威正盛,他们要为自己,为家族选一条生路。
嘡啷!
只听刀已回鞘的声音响起,那大骂赵普胜的人,头已落在地上。
这一刀之快,难以想象。
出刀收刀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赵普胜面色冷冽,显然动了真火。
这次巢湖水师的展,绝不容任何人破坏。
此事一出,原本嘈杂的人群,气氛顿时变得比寒风还要冷冽,火炉热茶都失了作用。
“那人可是巢县有名的粮商,就这么被杀了?”
一名刚在巢县买房的富商,惊愕道。
他与被杀的人乃是同行,皆从事粮食生意,平日也多有交集。
不过他虽是惊愕,眼睛却如蛇蝎般死死盯着地上尸体,目光透出兴奋。
“哼,敢在这个节骨眼耍凶斗狠,死了也活该。”
一名头戴红巾的官吏唾了一口唾液,恶狠狠回应着。
虽整个庐州路,在赵普胜治理下,官商几乎成了一家。
但他心底,依旧瞧不起这些逐利而行的商人。
“老狗,杀我父亲,我要你血债血偿。”
一声凄厉的嘶吼从人群中传来,那人手握长剑,看其面貌,与死去的粮商有七分相似。
“聒噪。”
赵普胜面色平静,丝毫未将男子放在眼里。
但身为雄踞一方的天完将军,言辖官民生死,掌兵政大权,又岂会受这等侮辱?
他缓缓探出手掌,雄厚的真气倾泻而出。
三丈外,持剑人便在叫嚣声中成了血雾。
鲜血与肉泥如冰雹自空中落下,噼里啪啦砸入人群。
这恐怖的一幕,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富商子弟,顿时安静下来。
甚至有胆小的顿时裆下一湿,大小便失禁。
浓郁的味道如毒气弹般朝四周散去,人群又嘈杂起来。
这些富商子弟,平日在庐州路嚣张跋扈惯了,内心对红巾军很是不屑。
就连对赵普胜这位高权重的将军,背地里也颇有微辞。
在他们看来,自家长辈对赵普胜恭敬,全是因其手下兵马。
现今日,他们才现自己错了。
这位表面和蔼可亲的赵将军,其一身实力和手段,才是其在庐州路呼风唤雨的根本。
一刀一掌,让在场众人安静了许多。
至于之前辱骂赵普胜的人,自不会只是赔上性命这般简单。
在赵普胜不动声色下,其麾下一名千户偷偷返回城内。
巢县城中,一座崭新府邸的大门突然被人破开,百名身披铁甲的士卒蜂拥而至,一场屠杀开始。
赵普胜这次除了让官宦及富商跟随左右,还有三千水军。
这三千水军,便是赵普胜组建巢湖水师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