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
这是谌姚第一次听到泽棉唱歌,只听到小部分,后面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泽棉的声音沙哑磁性,令人着迷,深情悲切地让谌姚忍不住的颤栗,心狠狠地揪起。
眸底渐渐氤氲着雾气,谌姚靠着背后的墙,她只觉得心烦意乱,连站直身子都跟着紧张起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融入了心里,煎熬得忍受不住。
服务生走出包间刚靠近谌姚:“你好,你的。。。。。”
“谢谢。”她夺过手机,苍白地丢下两个字落荒而逃。
谌姚出门径直冲向对面的露天阳台,夜晚的冷冽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她眼底的雾气。
她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耳边仍然在回放着泽棉的声音。
悲伤犹如潮水,涌上眼眶,淹没瞳孔,让她的视野模糊不清。
“谌姚,我找你好久,你。。。。”雪儿的声音传来,谌姚快擦掉眼泪。
雪儿俯身过去,查看着她:“你哭了?”
谌姚迎着风,寒冷凌冽的风将她眼泪散干。
。。。。。。。。。。。。。。。。。
到巷口,谌姚跳下车。
雪儿在身后叮嘱:“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谌姚没有回头,抬手挥了挥。
下坡到家,谌姚滴眼药水,哭过的眼睛干涩疼。
她掏出书本温习功课,看着看着莫名想哭,内心就像有一颗小树,参差不齐结着小果,此果为苦果,待它落地成熟,带来的是苦不堪言的苦涩。
谌姚滑着手机盖,反复重复,上上下下。
她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
泽棉清晰低沉的声音流入耳畔。
越听,她眸底的苦涩越是沉重,每一次呼吸带着心酸,好似空气中弥漫着枯味的氤氲。
“谌姚。”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谌姚一激灵,她惊坐起来,转身。
耳机还在耳廓,持续地播放着。
泽棉一身黑色工装服,气质凌然,面容白如玉泽,艳丽的唇色显得分外妖孽,唇边勾着温柔地笑意站在她的面前。
谌姚凝望着他,突然觉得好不真实,她何德何能。
对,是凭什么,张妍说的凭什么,她凭什么呢?
想到这她喉间哽住,一瞬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只有心底的酸涩无限蔓延,她仓促地低下头,豆大的眼泪落下。
“怎么哭了?”他健步上前,俯下身低低地问道,修长如玉的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先坐下。”他弯下腰,凝视着她。
她拉下耳线,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刚要咽下的苦涩再次袭来。
“我。。我去倒。。。”她起身想去倒杯水缓解内心的不安,未曾想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他随着她起身,手臂环过她的肩,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哭吧,我在。”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谌姚猝不及防。
泽棉见她没有推开,手臂稍加重了力道,克制隐忍着想要将她揉进骨髓的冲动。
她的侧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着他身上的木质烟草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心乱如麻,垂在一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她退后一步,从他的怀中抬眸。
“我去喝点水。”她别开脸,找了借口去门外,端来两杯水,一杯给泽棉。
她有些怵地不敢看他,顺着他接杯子的手臂过去,谌姚瞥见他手背上的伤,伤口不深约有五六厘米。
“怎么伤的?”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心里咯噔下。
他的手指顺势勾住她的手,将其紧紧握住,语气轻描淡写:“被疯狗挠了,不碍事。”
谌姚眸底略沉,手上的一次性水杯被捏扁,心间弥漫淡淡的苦涩,她犹豫再三,刚要开口,泽棉倏尔起身:“你该睡觉了。”音落,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顶,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