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太学下课,楚淮之和一帮与他年龄相当的贵族子弟走在一起。
“淮之,听闻这次考试很难,你同楚少傅同住一个屋檐下,能否……”说话的人正是与楚淮之最为交好的朋友,承安伯家的小公子,陈隽。
和楚淮之处境差不多,一个班上倒一,一个倒二。
“你觉得我哥要是会给我透题,你还能混个倒二?”
说的也是……
“那咱俩可怎么办啊,这次要是再倒数,我爹估计得把我腿砍折了……”陈隽垂着脑袋。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总是格外惺惺相惜,走在路上都是自带满满的愁绪。
楚淮之看着走在路上的其他一行人,各有各的小团体,只有一个沈既白是单独走着的,自带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或许,我们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
陈隽不解,他顺着楚淮之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担忧道:“你说沈既白啊,他平常连话都不爱跟我们多说一句,你确定?”
可楚淮之可不这么认为,就冲着沈既白上次在兰园救了夕妹,他就知道,这人其实就是表面冷冰冰的。
他凑上前去,十分自然地将手臂放在沈既白的肩膀上,笑眯眯道:“沈妹夫,最近怎么不去我家做客啊?”
沈妹夫?陈隽知道楚小郡主单恋沈既白,一度扬言要嫁给人家,但这不是玩笑话嘛,难不成定了?
“楚淮之。”沈既白沉着张脸,“你这样说话,不怕影响令妹的名声?”
“你可是她亲自认定的夫君,我做哥哥的,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她。”楚淮之表面笑着说道,可内心却是……
我家夕妹千般好,你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愣子,被夕妹喜欢应该感到无比荣幸才是!
“说吧,何事?”
看到沈既白如此上道,楚淮之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月底的考核,你能不能帮帮我……”
沈既白停下了脚步。
这让楚淮之一时有些慌张,莫非是不愿意?
“就是有些不懂的,我和陈隽来问问你。”
“对对对……”陈隽应和道。
可沈既白依旧没有讲话,而是一双眼睛目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是,这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忙啊?”楚淮之有些不满,他顺着沈既白的目光看去,现竟不知不觉来到了珍宝坊。
“你想吃糖水?”楚淮之拍着胸脯道,“兄弟我请你吃就是。”
“门口那两个是你府上的护卫吗?”沈既白突然道。
“门口?”楚淮之看过去,坐在珍宝坊门口的两个人的确很是眼熟。
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夕妹身边的初一和十五吗?他俩怎么在这?
“难道夕妹在里面?”
来不及他在一旁疑惑,沈既白早已走过去了。
“喂,等我一下!”楚淮之忍不住偷笑,还一副对夕妹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会儿倒是比他这个当哥哥的动作还快。
……
他们走到珍宝坊门口,初一十五立马就站了起来。
“公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夕妹呢?”楚淮之问道。
“小郡主说要吃糖水,现在正和小桃在里面呢?”初一答道。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女儿家家的爱吃糖水正常,从前夕妹就一直很爱吃。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既白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了?”楚淮之问向沈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