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违背时令的生长。
这个问题,陈珍也无法作答。
但桃花在大夏一向是福气延绵的象征,它开得越久,大家就越高兴,也就越坚信大夏会更好。
下了课后,楚怀夕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耳旁是姑娘家们的聊天声。
内容大概就是:
秦妤最近得了个宝贝,是圣上赐给她的玉石棋盘。
她的棋技一向出挑,在上京城的这些女娘之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几乎没有输过别人。
“秦妤的棋技高,我们都是知道的,就是听说前些日子输给了端阳郡主,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的确没有怎么输过,除了那次在珍宝坊被楚怀夕打败了。
闻此言,秦妤的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冷硬:“端阳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练棋,那日在珍宝坊,倒是在既白哥哥面前逞了好大的威风。”
这些话楚怀夕听进左耳里,又让它们从右耳出去了。
她实在不想和这些小姑娘计较这些东西。
“看来端阳郡主对沈世子不是一般的痴情了,竟然会为了博他眼球,苦练棋技。”楚怀茵笑了,“倒是有意思得很。”
苦练棋技倒也没有啦,就是以前跟着宫里面一个下棋很厉害的公公学了一手,再加上她脑子也机灵,很快就胜过他了。
“端阳郡主一直无视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呢?”
楚怀茵有些不快,怎么说她也是个公主,这个楚怀夕就算再嚣张,也得给公主几分薄面吧。
“怎么敢。”楚怀夕坐直了起来,看着一众姑娘好奇的脸庞,微微笑了笑,“只是觉得公主的话带有一些问题。”
楚怀茵冷笑:“什么问题。”
“女子练习棋技,就不能是喜欢,兴趣吗?为什么一定要和男子扯上关系?我们如今坐在这里读书识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更好地提升自己的涵养吗?”楚怀夕淡淡道。
可她自从坐在这个内学堂里面,每日听到大家所说的,不过就是谁家爹爹升官了,谁家小公子年少有为,谁家女娘性子粗鲁,讨厌地紧……
当然,这些都可以畅所欲言,毕竟她也喜欢看俊俏的少年郎,也喜欢吃喝玩乐。
但她并不喜欢女子就应该围着男子转,不喜欢大家认为,在内学堂学习只不过是为了日后找个好夫婿。
“秦二小姐,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但那日在珍宝坊我们比试棋技,真的是我为了在沈既白面前逞能吗?”
楚怀夕静静地看着秦妤那张略微急促的脸,继续道:“你怕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我那时候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希望大家各退一步罢了。”
说罢,秦妤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
不过楚怀夕也并不是兴师问罪,她就是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却又很想泄一下。
“楚怀夕,你在装什么啊?”楚怀茵也是忍得够辛苦了。
之前是丽贵妃让她和楚怀夕不要随便起争执,以免节外生枝,她才忍到现在的。
见状,秦妤也怕这个小公主一会儿万一又偏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就麻烦了,便赶忙道:“你和她计较什么,楚怀夕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这样目中无人……
“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楚怀茵指着她,面色凌厉。
可楚怀夕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站了起来,朝楚怀茵走去。
“奉劝公主不要随便指着别人,别哪天指头没了都不知道。”她讥讽地瞥了楚怀茵气得透红的脸,十分无所谓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