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个门卫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了。
只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小侍卫好奇地问了一句:“沈小世子家里还有妹妹吗?”
他明明记得沈既白是镇北侯府家的独子啊?
站在他身侧的老侍卫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傻小子,那个是端阳郡主!”
“端阳郡主……是沈世子妹妹?”
老侍卫白眼差点没有翻出来。
“你个呆瓜,上京城谁不知道这端阳郡主和沈小世子就是定下来的一对儿啊!”
“人家端阳郡主是沈世子的媳妇儿!”
小侍卫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瞬间明了了。
而这两个人交谈实在是太过大声,一字一句尽收入楚怀夕耳里。
她的脸一下子就滚烫了起来。
抬头看看沈既白,好家伙,他倒是泰然自若,是没听见吗?
最好是没听到,不然多难堪啊……
“人家端阳郡主是沈世子的媳妇儿!人家端阳郡主是沈世子的媳妇!”葱花在笼子里兴奋地蹦来蹦去。
差点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而笼子里面的那只臭葱花一声一声地重复着刚刚小侍卫的话。
楚怀夕瞬间石化,她真的好想把这只小臭鸟抓住来揍一顿啊……
“葱花你再乱说,我回去就把你毛都拔光光信不信!”她大眼瞪着笼子里面的那一双小眼睛,“笨小鸟!”
“人家端阳郡主是沈世子媳妇儿!”
楚怀夕:“……”
一旁的沈既白瞟了小姑娘一眼,唇角的笑意在不知不觉中漾开了。
他一边感受着小姑娘掌心的温度,一边又在耳旁捕捉着她软糯的声音。
这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又有些怪异。
“逐晖哥哥,你别在意。”楚怀夕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我家鹦鹉有点儿傻……”
“没事。”沈既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心情愉悦得很。
两个人走在太学内部,四处来来往往的学子都忍不住看向他们。
虽然二人的事情早已闹得上京城皆知了。
但这全是原主端阳郡主的功劳呢……
想当年,她可是走到哪里都要说一句:
我以后可是沈既白的小娘子呢!
沈既白也没有否认。
于是后面真的就演变成了两个人结了娃娃亲了,以后肯定是会在一起的。
楚怀夕想到这里,忍不住羞怯地用那只包裹成一团大白馒头的右手挡在脸蛋前面。
心里默念着: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前面是我们日常上课的学堂,叫做崇德堂。”
沈既白没有注意到楚怀夕的异常,而是自顾自地指向前方暗红色的小楼。
“不出意外的话,你哥哥应该现在就在里面。”
“我哥哥?”楚怀夕好奇地跟了上去。
一进入崇德堂,便看到了正在和陈隽折纸飞机到处乱飞的楚淮之。
敢情课业不合格,留下来补习就是来补习怎么折纸飞机才能飞得远的吗?
楚怀夕不禁眉头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