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徵昂:“公子,您的茶。”
傅云霁:“放这儿吧。”
其实,宋霁云不在的这些年里,林月儿想了很多,如果当时,她和宋霁云一起的话,是不是结局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是啊,那样的话,说不定宋霁云就不会死了。林月儿闭关那段时间,她每个月都会去青南林中宋霁云的墓前,与宋霁云聊聊各国的形势,江湖上的事情,还有她最近功法精进了多少,一边说,一边喝着酒酿。
封喻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只是还在不由自主地抽搐。
司徒冥:啊,总算是哭完了,耳朵都清净了。
林月儿手里拎了两坛酒回来,直接上了屋顶。
宫徵昂:“公子,林姑娘回来了。”
傅云霁:“嗯,知道了,你去,拿一只烧鸡过来。”
宫徵昂疑惑:“啊?哦。”
傅云霁一只手里拿着烧鸡,一只手把着梯子往上爬。
傅云霁:“嘿咻,果然人还是得两只手的好。”
林月儿刚要喝酒酿的动作停滞,看向声音的方向:“你怎么来了?”
傅云霁:“哦,那个,我怕你一个人饮酒无聊,上来陪你说会儿话。”
傅云霁笑笑:“顺,顺便,给你带了只烧鸡,要尝尝吗?”
林月儿没说话,傅云霁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林月儿喝了一口酒,然后伸手过去。
傅云霁:“嗯?”
林月儿:“不是带了烧鸡吗?”
傅云霁反应过来:“哦,我跟你说啊,这荷叶包的烧鸡啊,有一股淡淡的荷叶香,吃起来特别美味。”一边说,一边掰下来一只鸡腿给林月儿。
林月儿不说话,一直望着远处,外边街道上,火烛都亮起来了,还有很多小贩和行人在买卖。
傅云霁身上虽然披着上等的毛皮,但是此时深夜的寒冷还是不容忽视的,他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看向林月儿:“林姑娘不冷吗?”
林月儿:“你若是冷了,就先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
傅云霁故意道:“我不冷,我还能再坐一会儿。”
林月儿:唉,这个人,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林月儿递给他一坛酒。
傅云霁看着:“在下不善饮酒。”
林月儿:“只喝一口,能让你暖和点。”
傅云霁接过来:“多谢。”
西柏看到宫徵昂在那里来回踱步,手里还抱着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风。
西柏:“小徵,你干嘛呢?”
宫徵昂:“你还没睡呢?”
西柏:“马上要睡了,你在这里干嘛?”
宫徵昂:“我等公子呢。”
西柏不敢相信:“公子还没下来呢?”
宫徵昂:“未曾。”
西柏担心:“不行,现在外面更深霜寒的,公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宫徵昂:“小柏,你要做什么?”
西柏:“我去把公子接回来。”
宫徵昂拦住他:“等一下,你就这么去?”
西柏:“怎么了?”
宫徵昂:“公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就这样去,他不会和你回来的。”
西柏:“你的意思是?”
宫徵昂:“公子这么晚还不回来,即使是冷得受不了,也要留在上边就是为了陪着林姑娘,你想想如果我们去打扰合适吗?”
西柏想了想:“好像是不太合适。”
宫徵昂:“这样吧,你拿着这个在这里等公子,我去厨房煮点姜汤端过来,公子现在身体不如常人,极易受寒,如果受了寒,那就不好办了。”
西柏接过来:“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公子。”
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