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着午膳,阿紫便告诉她说,夏侯府昨晚生了点事。
“夏侯夫人柳如玉,昨天刚回府,就被夏侯下令,打了三十大板,并送去了城郊的庄子上。”
因着夏雨薇进了秦王府,所以秦王妃便让阿紫派人去盯着夏侯府的动静。
一来,夏雨薇既然一直觊觎秦王妃的位置,盼着她死。她虽然不稀罕秦王妃的位置,但也不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觊觎。
二来,夏雨薇历来不是安分的人,就算如今安安分分,也只是在蛰伏,谁知道哪天会奋起一击,让她措手不及。
所以她这也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依昨天夏侯和柳如玉的反应,夏雨薇的身世,定然是另有隐情的。
秦王妃听阿紫说完,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样的消息,让落霞院的那位知道一下,毕竟,她们母女一场,的确该去敬敬孝心。”
阿紫恭敬的说:
“是,我会让落霞院里伺候的人,把消息透露给她。”
说完,阿紫便准备下去安排,秦王妃却又叫住了她,“等等,若是她要出府,也叫人不必全力阻拦。”
“是,属下明白。”
昨天夏雨薇从公主府出来后,直接跟着宇文兴回了秦王府,宇文兴便让人给她安排个最偏僻的院子,并且不许她出自己的院子,也不许别人探望。
落霞院里,王婆子把一碟子青菜和一碗豆腐汤,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两个馒头,冷哼一声,便提着食盒要出门去。
夏雨薇在侯府时的贴身丫鬟冬儿,因着夏雨薇满月宴后直接来了王府,所以冬儿也跟着来了王府。
此时,冬儿看着连一丝热气都没有,清汤寡水的素菜,气不打一处来:
“站住!我们姑娘好歹怀了王爷的骨肉,你这饭菜连丝荤腥都不见,我们姑娘怎么吃?”
夏雨薇拉了拉冬儿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说了,可冬儿以为夏雨薇怕事,并不理会。
接着,冬儿拿起馒头,在桌子上磕的梆梆响,“还有这馒头,哪里能咬的下!你这么欺辱我家姑娘,等我家姑娘生下王爷的长子,有你们哭的时候!识相的,还不赶快去重新做些饭菜端过来!”
冬儿在侯府时,也跟着夏雨薇作威作福惯了,平日里也是吃好喝好,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那王婆子本就不屑夏雨薇的做派,听到冬儿这样不识抬举,把食盒顺手放在门口。
自己靠在门框上,两臂环抱于胸前,嗤笑了几声,又冷嘲热讽的说道:
“吆,以为自己处心积虑,进了秦王府的大门,就真当自己是主子娘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靠着狐媚子功夫爬上了我们殿下的床,怀了孩子,又跟别的野男人被捉奸在床,还指望着生下孩子,翻身做主子?”
王婆子说着,冲着夏雨薇“呸”了一声,接着又说道:
“做梦!既然你这饭菜你看不上吃,那便别吃了。”
说着王婆子几步跨上前来,两只蒲扇大的手掌一扫,饭菜一下子被扫落在地上,汤也悉数泼在了夏雨薇的身上。
两个馒头骨碌碌的滚到门边,才停下来。
夏雨薇看了看自己挂着汤汤水水的衣服,抬起头,猩红的眸子盯着王婆子,像是要将她生生剜出两个窟窿一样。
接着,夏雨薇站起来,抬起手,冲着王婆子的脸上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