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张宝珠如愿去食品厂上工给自己存嫁妆了,孟静每日在食品厂巡视一圈后便回家教教几个小娃子,日子过的倒是都挺惬意。
连着过了十来天,京中传来的一则消息打破了这种平静。
胡县令再次亲自登门,一进门就说京中那边要订购一批铅笔,让孟静赶紧联系人大批量制作。
孟静不由开口道:“这是有多大的订单?怎的就让县令大人这般高兴了?”
胡县令伸了个手指:“一万支!”
孟静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才一万支,连着这十来天,我让张木匠每天做铅笔,应该也有几千支了,这一万支也不是凑不齐!”
胡县令却是兴高彩烈地道:“你有所不知,这一万支可不是放在其它地方,而是放在工部和国子监,这两个地方代表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孟静立时睁大了眼:“一个需要绘制大量图纸的工部和一个代表最高学府的国子监?“
胡县令点点头:”正是!有这两处开始用这铅笔了,你还怕这铅笔的名头打不响么!怕是过不了多久,这东西就要开始在京中风靡了!“
话音刚落,院外便传来一道声音:“请问这里是做铅笔的张家么?“
孟静与胡县令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是,是张家!铅笔就是我们家做的!“大丫把外头的人迎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他一进门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我过来是想订购铅笔的,最好是能给我做这独家生意!”
孟静见他口气不小,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怕是要让贵客失望了,这营生我们不做独家,你若是想订购,便按照一百文一支的价格拿走!”
那中年人显然没想到这铅笔才一百文一支就可以订购到,又想着人家也不是傻的,既然有办法把这铅笔让人带到京城弄出大阵仗来,自是不会让他做独家生意,他刚才不过也是那么一问罢了!“也成,只是我要的量大,一百文的价格是不是。。。。。。。“
显然这是要还价了!
孟静伸手止住他的话:“十万支起订,订金预付百分之十,交货日期在半个月后,愿意订我就找人赶工,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那中年人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女人好生厉害,是谁给了她这般底气!
孟静看了他一眼:“如今除了工部和国子监订的一万支铅笔,还没有人过来预定,你抢在前头订了就是抢了商机,自是可以赚这头一批的银钱的!”
那中年人不是个傻的,他想的就是抢占商机,不由问道:“真的没有其它人与我做竞争?”
孟静老神在在地道:“放心,你是第一个上门的!”
话落,那中年人立即拍案:“我订十万支!订金千两,现在就签契约!”
孟静刚要应一声“好”,便听得院外有个声音冲过来:“金百万,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敢把我甩了抢在我前头过来,说好的公平竞争呢!”
跑进来的同样是一个中年人,只是他的身形明显比前头进来的金百万胖上许多,足有他两个大还不止。
孟静不由看向金百万,眼神寻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金百万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呵呵,这,这是我的堂弟,我们是同时从京中出的,只是我比他早一刻到张家村!”
“放屁!明明就是你半路把我甩下来,还好意思说公平竞争,你还要不要脸!”
金百万看向堂弟金千万:“这可不是公平竞争么,你自个儿腿脚慢,怪得了谁!”
“你!。。。。。。“金千万被气得不轻,这个堂兄从小在生意上压他一头,实在是可恼。
金百万复又看向孟静:”呵呵,不用理他,我们金家旁支虽多,但正儿八经的也就我和堂弟两人,但我们代表的都是金家,你尽管与我签字就是!“
一旁的金千万插进话来:“既然代表的都是金家,我来签这契约也是一样的!”
金百万:“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你懂不懂什么叫谦让弟弟!”
“金千万,你小子都快四十了,还要让人让着你,你还能要点脸么?”
“是你不要脸在先的,我干嘛还和你要这脸,反正今天签这字的非得是我!我先给银钱!”说着,金千万手快地掏出千两银票,一把塞到孟静的手里:“来,这是我的订金,我订十万支!”
孟静:“。。。。。。“这堂弟好任性呐!
金百万也不干了,也掏出千两票塞过来:”我们刚可是说好了的,这订金先给你!“
孟静:“。。。。。。“堂兄也好任性!
最终,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情况下,孟静硬是被逼着签了两张一样的订单契约,总共二十万支铅笔拿了六千两的订金。
饶是一旁的胡县令也有些傻眼,他虽然知道这铅笔能赚钱,但没想到这钱来的这般容易这般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