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禁军已经从洪水里捞出泡的白的百姓百人之多。
这还只是淮阳一个方向,其他地区呢!
尸体若不及时处理,到时候恐比洪水都严重。
“蒙田,那里!”
太子朱文奎挑着土,还不忘指着洪水中又飘过来的尸体。
蒙田,太子近卫之一。
修为不详。
只见蒙田手中绳索灵活似蛇。
飞出,缠绕,拉拽。
一气呵成。
“蒙田,这边还有!”
自己虽是初到淮阳,可是这里最高的行政长官竟是淮阳知县。
州府的人呢?一省布政使呢?
而且,一县之地才多大,就算加上周边村落,现在又能多出多少人。只要周边各县按照大明律开仓放粮,淮阳县的粮仓完全可以自保,甚至各县都可以自保。
可是灾民为何越聚越多?
再看淮阳县的粥棚,稀的只剩汤了,灾民们依旧排队耐心等待。城外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可灾民又宁愿用树枝杈子搭成简易的棚子,供老幼孕妇遮风挡雨,也不去别处。
这又说明了什么?
窥一斑而知全豹。
太子朱文奎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
怕不是自徐州开始,南直隶,河南省这几个受灾的州府都是烂透了!
他是来救人的,可同样的他也是来杀人的!
杀给天下百姓看,还他们一个朗朗乾坤。
大灾面前有大爱,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朱文奎不反驳。
可这大爱之下,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肮脏。
大黎王庭和草原部落,以及其他见不得大明好的势力,他们也许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可是他们之中一直潜伏的人,会放过机会吗?
煽动舆论,迷惑百姓,挑拨离间!
这属于外部的。
内部就没有?
有!且会更多!
否则淮阳何至于此。
而他,太子朱文奎。现在就要使用手中的权力,披荆斩麻,杜绝一切可能生的恶事。
不能寒了大爱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