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晓慧贵妃定然听到欣太嫔一席话,又想到自己无所出,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她将慧贵妃邀请到长春宫中,坐下来与她说了好一些话,慧贵妃这才心里好受许多。
“本宫自潜邸之时就与你亲近,自然知晓你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可有些缘分也是不能说的。你好好放宽心,如此定能如愿以偿,早些得一个阿哥与永琏做伴才好。”
慧贵妃点头,“娘娘好意,臣妾心中都明了。”
“你素来与和敬亲近,和敬也相当于是你的半个女儿,你常来本宫宫中,多看看和敬心里想必也是会好受许多的。”
两人坐着交谈了许久,慧贵妃才回了自己宫中。
皇帝在太和殿举行完典礼,接着就是各国使臣送贺礼,他们代替自己的君王给大清皇帝送上自己国家最为珍贵的东西作为礼物换取和平。
北国玉氏也来了,因着出了金玉妍谋害皇嗣一事,已经传到北国,他们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准备了很丰厚的礼物送来。
北国使臣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乃北国三王爷李君浩,此次前来一为恭贺元旦,二为送礼,三为赔罪。”
早前就听闻北国三王爷最不得北国君王的喜爱,还是低贱的婢女所生,此次前来大清送贺礼,恐怕也是“临危受命”。
皇帝挑挑眉,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看着北国三王爷李君浩,“三王爷所谓赔礼朕接受,只是,不知这赔罪一事……”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君浩,想要看看北国此次想要做些什么把戏。
李君浩直视皇帝的眼睛,随即呵呵笑了起来,“我国君主知晓先前给贵国增添了不少的麻烦,这次特意送来了赔礼的物品,还请大清皇帝笑纳。”
他说着轻轻击了三掌,一个面罩轻纱的妙龄少女缓缓走上前,一阵微风抚过,面纱轻轻扬起,她那若隐若现的脸庞让皇帝看的眼前一亮,他盯着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
直到那女人走近了,他才看仔细看眼前女子衣着暴露,身姿婀娜,一身裁剪恰当的紧身衣裳将她曼妙的身姿勾镂出来,是他在京都世家大族女子中不曾见过的妩媚妖娆,风情万种。
皇帝顿时看的心猿意马。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北国三王爷非常满意他的反应,他不经意的与身旁的那女子对视一眼。
她冲他眨眨眼睛,随即就行了一个北国最重的礼。
“大清皇帝,这是我北国公主,这就是我北国君主的诚意,不知大清皇帝可满意这份礼物?”
他在心里思量着,又补充道,“除了我北国公主外,我北国君主还特意送了一些大清没有的稀世珍宝,我想,您会喜欢的。”
那北国公主上前一步自我介绍,“大清皇帝你好,我是北国君主的三公主李筱阑,此次愿意和亲大清,除了我本人以外,我父君还将为我准备十箱子稀世珍宝作为嫁妆,不知大清皇帝意下如何。”
皇帝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穿着大胆的女子,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可光看她身姿卓越,声音清脆悦耳,便可知晓定然是个与当初的嘉贵人不相上下的美人,传言北国盛产美女看来不假。
皇帝很想答应,可又想顾及着自己大清皇帝的面子,对着李君浩道,“朕得看看你北国的稀世珍宝才考虑要不答应你。”话虽如此说,眼睛却是不曾移开李筱阑。
“善!”
“东西都已经带来了,皇帝是否现在就要看?”
大殿已接近尾声,皇上快完成了,这才与几位大臣一同去看望北国玉氏带来的东西。
李君浩让人将箱子全部打开,指着箱子道,“大清皇帝请看,这便是我们的诚意。”
“驯象4匹、番马3匹、孔雀2只、甲噶尔所制番轿1台、珠佩2副、珊瑚串2串、金银丝缎1o匹、金花缎5匹、象牙3颗这些都是我们赔给大清皇帝的。”
看着皇帝还在盯着其他箱子瞧,李君浩指着一旁的李筱阑道,“这剩下的就都是她的嫁妆,大清皇帝考虑的如何了?”
他装作是不得不接受的样子,“事到如今朕还能说什么。”
李君浩又是呵呵笑了两声,随即见大清皇帝眼睛还盯在李筱阑身上,不时又看了几眼珍宝,嘴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来。
元旦晚宴安排在太和殿举办。
宴席前打了五面鼓,光禄寺官派领至殿前,在殿内宝座前为皇帝设御桌。将满蒙汉三品以上官员设于各王爷一侧,外国使节的宴席设在西坂的尽头。太和殿前屋檐下的东西两侧,摆放着中和少乐、等人的宴席
太和殿前屋檐下早已经搭好高台。三下鞭笞声响起,国宴正式开始。
王公大臣向皇帝祝完酒坐会位子上,各国使臣挨个给皇帝上前问安。富察氏早听闻此次北国玉氏来了使臣,她想要看看出了金玉妍一事,北国又会如何做。
直至北国使臣上前,她这才看清楚使臣中不光有传说中的三王爷李君浩,还有一个女子。
她不同于早晨的装扮,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只插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面纱下面的脸看不清,却是可以看得见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光如此便知晓是个绝色美人。
富察氏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只如此她便知晓北国玉氏的算盘,走了一个金玉妍,又来了一个金玉妍,看皇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眼前女子,她虽心里不快,却也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做派。
如懿眼见富察氏的样子,她又看向站着的玉氏公主,她早听闻此次玉氏想要将三公主送来大清,想不到却是如此的美貌多姿。
纯嫔在如懿身旁轻声嘀咕几声,如懿掩唇轻笑,皇帝此时的眼神她在当初寒香见入宫,皇上的脸上见过,当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流”。
仿佛她是个置身事外的人,眼前的人皆与她无关,只需要好好看着眼前这一出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