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你如何说?”项二叔看向项颢。
他这个侄子,才是项家寨现在的大寨主。
项家寨的最高战力。
显然,他才是那个能最终做出决定的人。
“崔小姐,我想问个问题。”
一直凝神听着叔父和崔榕说话的项颢,此时开口问道,“这丹药,是就只有这些呢?”
他郑重的看着崔榕的眼睛,加重了语气,“还是,用完了,能再有更多?”
“项寨主,实话说给你听。这丹方,就在我手里。”崔榕面色不显,带笑而言。
放在暖手抄里的手,却有些紧张的捏在了一起。
“能制?”项颢猛地一挑眉
“能。”崔榕镇定的点头。
“难吗?”项颢又问。
“不难。”崔榕道,“于我而言,不难。”
言下之意,换个人就未必了。
她在暗示面前的两个人,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需要我们做什么?”项二叔没出声,项颢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这不是谁都能做的。
否则这么些年,也不会从来没听说过,有能克制晦气的丹药的存在。
“药材,还要丹炉。”崔榕说出了她要用来打掩护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这丹药,我们项家寨要了。”项颢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没有半分的迟疑,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如此果断,倒是让崔榕有些惊讶。
不过,她马上便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放出的可不只是钩子,用来钓出项家寨的野心的。
如果只是这样,恐怕会招人反感,被这叔侄两个冷眼相对。
实际上,她给出的看似是一个有关未来的选择,对方可以选接受,或者不接受。
然而实际上,其实却有着必然的结果。
除了接受这些丹药,选择承担之后的麻烦之外,摆在项家寨面前的,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晦气肆虐的当前,他们都沦落到,要靠寨主的婚姻大事,勒索崔老爷换粮食了,可见生存状态是到了多么糟糕的地步。
对于安分守己的老百姓而言,突破底线是很困难的事情。
就算是流落深山的山民,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想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谁都知道富贵险中求,可是要是能安稳富足的生活,谁会想着冒险?
项家寨这样,在山里尚且还能能守住一丝底线的,都在一只脚滑落向堕落边缘。
很显然,土地里的收成,已经让他们难以果腹。
而且这种情况,恐怕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