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不负责了。”
车内其他幸存者很不满意张玉林的做法,谁知道伤口是刮伤还是抓伤,这样不管不顾,万一变成丧尸咬人怎么办?
听到车内议论纷纷,张玉林奇道:“我问过了呀,你们都说没有,我能怎么办?”
说没有感染的是他们,说不负责的还是他们,敢情大部分人是精致利己主义者。
“你不能这样做,你得把受伤感染的分开。”
张玉林摊手,“我说过了呀,大家接受检查,挑出受伤感染人员,是你们拒不配合。”
车里众人又都叫嚷起来,“我是刮伤,自然和抓伤的不一样。”
“对,我这个也是碰伤。”
双标啊双标,自己是刮伤,别人就是抓伤。
“要么所有人主动接受检查,凡是有伤在身的,都隔离观察,要么坐上快乐大巴,一起出。”
张玉林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现在没有试剂,只能用最直观的方法区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但是基地得救的幸存者们都默不吭声,绝不主动站出来。
“得咧,那大家小心看着点,要是有人变成丧尸,记得躲快点,宋哥,一会儿就靠你了。”
宋少寺挠了挠脑袋,点点头。
6逸一晚没合眼,眼下一片乌青,沉默地开车。
车厢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提防着,生怕有人突然变成丧尸。
“啊,快停车,他的伤口黑了。”
“对,这几个都不对劲,都开始掉头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受伤感染人员如何掩饰,都逃不过众人的火眼金睛。
张玉林看了看位置,大巴车一路向西又转向北,此时正在国道上行驶,前边不远就是一个道班房。
道班房是公路养护人员住宿用的,一共上下两层,有院子,条件简单,但也有厨房和床位。
“有症状的感染者关一间,其他受伤的关一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大家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这次都很配合的答应了。
至于有感染症状的不答应也没办法,大伙将他们直接押进隔离房间。
“我真的只是刮伤,能不能单独关一间。”受伤而没症状的人央求着,实在不放心和其他人关一处。
张玉林拍了拍他们道:“不用担心,有宋哥在呢,谁要是有症状,他第一个就能现带走。”
受伤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只能强扯着嘴角道:“那有劳宋哥了。”
“嗷……”没问题。
王成功见大巴车驶入道班房,又调头回来,对6逸不满道:“忒不方便了,还是要找个对讲机才行。”
他开出老远才现后面没车,又忙调头回来。
“嗯,下次弄几台回来,你那车还有油吗?”
“有是有,但也不多,一会儿我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加油站。”
“也不着急,先吃饭吧。”
道班房有一些米面和调料,李燕和李阿姨带人去河边打水,开火做了些稀粥,让众人分批吃。
“小林,给不给那些受伤的人送饭?”
“那些感染已经掉头的就不要了,”张玉林指了指另外一间房,“那些还没症状的可以吃饭,但一定要做好消毒工作。”
鬼知道,受伤的人里面谁是感染者,万一碗没洗干净,通过唾液传播病毒就麻烦了。
麻杆也是连轴传,脸色有点不太好,“6哥,周警官不在了,晚上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