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她立刻举着麻醉枪对着虎头,开了一枪。
麻醉剂效果确实挺强,张玉林以过来人的经验担保,麻翻一个人用不着十秒。
只可惜胡艺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防刺服这种玩意,就算拿刀捅都不一定扎得进去,何况是一只细针管。
虎头把胸口上的针管取下来看看,再顺手扎进守卫甲身上,正在尖叫的守卫甲,立刻就闭嘴晕了。
“不是我不怜香惜玉哈,实在太吵了!”虎头对身边众人耸耸肩,解释道。
王成功掏了掏耳朵,“这玩意儿好,下次我们也去医院整得来!”
刘洋点点头,“这个我熟!下次我带队。”
“没问题!”
胡艺看到这些臭男人旁若无人地聊天,心头一阵火起,又要再射。
6逸见了,立时举枪瞄准,“不要动手哈,虽然我们不打女人,但没说不打女疯子。”
女人是能讲道理的主吗?胡艺果真又开了一枪,正中后面小黄的脖子,“kao,关我啥事!”小黄欲哭无泪,刚说完说晕了。
不能讲道理,那只能动手,一时间安全保险全部打开,6逸先朝天开了一枪,脆响在山洞间来回反射。
“咳咳……都不许动,再动开枪啦!”洞顶掉下了不少灰尘,落了6逸满头,看起来有些狼狈。
“别开枪,别开枪,都是自己人!”
张玉林只来得及把脚上的扎带割开,手还被牢牢得绑着,此时正站在两队伍中间。
“艺姐听话哈,这子弹很厉害,挨上一,被打成两截子,看起来血糊拉擦的。”
女人可以接受死,但不能接受死得很难看,听到张玉林的描述,俱都不敢再动。
“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幸存者,何必喊打喊杀的呢,理念不一样,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求同存异哈。”
胡艺冷冷道:“让他们把枪放下,我们就在这里谈!”
6逸断然拒绝,“不行,你们所有人放下武器,跟我们走!”
“艺姐,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哈,他们可是明显占优的一方,换你,你也不会放下枪的。”
张玉林转头又对6逸道:“有话好好说嘛,要不,大家先喝杯咖啡,嗑点瓜子慢慢谈。”
张玉林觉得自己好像是夹心饼干,劝完这个,又劝那个。
两方人马都不退让,虎头笑了笑,“劝你们看清形势,现在可是被我们包围了,由不得你们同不同意,惹得老子火起,全关起来。”
“你敢!”胡艺铁青着脸喝道。
“我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虎头很无辜地表示道,他不说还好,一说娘子军都疯了似地往外跑。
“站住,我要开枪啦!”虎头举着枪,高声嚷嚷,但却一枪未,男人们赶紧退后,死守洞口。
“冷静,冷静,我们不会杀你们的!”
“不,放我们出去。”
“哎呀,别挤,谁咬我?”
双方都在洞口推搡着,女人们满脸惊惧,拼命想杀出去,而男人们则拦住她们,却被疯狂的女人挠得脸都花了。
张玉林见大家没人理她,便坐到一边,用双脚夹着刀,割断手上的扎带。
她慢悠悠地地捡起麻醉枪,对准了胡艺等人,频频在后面放黑枪,没有了领头羊的女人们才终于安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也是女人!”小花抱着麻翻的胡艺,抹着泪花控诉。
张玉林放下麻醉枪,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家都太激动了,冷静下哈,这都是误会,我们都是幸存者,不是想把你们关起来的畜生。”
“你知道啦?”小花惊愕不已。
“猜到的。”
娘子军们闻言顿时抱做一团,哭成一片,张玉林拍拍这个,又抱抱那个,“已经生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生活还是要向前看的。”
6逸等人搞不明白生何事,一头雾水守在洞口,好在局势已被控制,大伙便做了几个简易担架,带着娘子军们,绕湖一圈回到车队驻地。
“这车还能开吗?”张玉林远远就看到汽车轮胎都没气了,软塌塌地瘫着。
小时候,她拔的是自行车的气门芯,可从没胆子对大巴车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