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这边像捅破了天一样,苏半夏完全不知道,她正盯着苏晨吃药呢。
“敢剩下一口,我就动手。”
苏半夏给苏晨把了一下脉,小小年纪胃就有点受寒,当即给他开了一副方子,程延立马开着邵航动机还没凉的车就去了。
于是苏晨醒来之后面对的就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和一个脸也黑漆漆的姐姐。
“大口喝,你越小口越苦。”
苏晨一口气闷完了一碗中药汤子,苏半夏给苏晨嘴里塞了一颗蜜枣。
“再停半小时,给你吃个蛋挞。”
苏晨笑得眯了眼,“好。”
福多穿着红彤彤的衣服,像个福娃,扒着苏晨的嘴要看他吃了什么。
“别扒舅舅的嘴,沾上药了苦着你!”苏晨捏着福多的小手,但福多不信,头往前伸着要嘬苏晨的嘴巴。
“姐姐,你看他——”苏半夏一扭头就看见福多像个流氓一样撅着嘴要亲人家,苏晨则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脖子撤了老远。
“好了,不许闹舅舅,舅舅病没好呢!”苏半夏象征性说了一句。
“对,舅舅生病了,离我远一点,再传染你!”苏晨把福多放在床上,往后坐了坐,“欢欢姐姐你快把他抱下去。”
程欢正趴在旁边桌子上写作业呢,闻言扭头笑道:“你都不烧了传染啥啊,他是喜欢你呢!他可聪明了,喜欢谁就亲谁,你快让他亲亲。”
福多扒着苏晨的腿就要往上爬,他往前苏晨就往后,简直就是一个“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苏半夏笑了半天,总算上良心现上去把福多给抱了下来。
“好了,来找妈妈。”苏半夏顺手拿了一个拨浪鼓塞到福多手里,福多见着玩具也不闹着找苏晨了。
苏晨吃完中午饭又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天都黑了。
“醒了?”程延在床边看着书。
苏晨迷蒙着点头,“姐夫,我姐呢?”
“她带着你外甥在欢欢那屋睡了,今晚咱们俩睡。”
“嗯。”
“来吃点儿东西吧,你姐早就准备好了。”
程延把放在桌上的保温桶打开,里面是半桶白粥,掺了鸡蛋碎,旁边还放着一叠爽口的小咸菜。
“还有药,等你吃完也凉得差不多了。”程延从外面回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汤。
“还喝啊?”苏晨苦着脸。
程延把药晾在茶几上,煞有其事道:“可不是嘛,你姐把任务交给我了,你不喝明天我跟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吃完饭,苏晨闻着药碗里刺鼻的味道磨叽半天。
程延催促:“快点儿的,一会儿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苏晨眼睛一闭又是一口闷。
“哎——真听话。喏,奖励你的。”程延不知从哪变出一个蛋挞来,放在桌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