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那死去的‘前男友’一模一样。”
她的两个女同学着实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又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抓住云敏的小辫子道,“云敏,你这会儿该不会还对徐尧天念念不忘吧?”
“是啊,你还记得他的声音,”另外一个女生也不忍附和,“你说你已经忘了他,可你的耳朵还爱着他哈哈哈哈。”
“滚,就属他的声音最讨人厌了,所以我才清楚记得,”云敏听不得这些调侃,“你们可是不知道哦,我和他在一块儿时手了多少搓磨,每天盯着我不是讲奥数,就是给我画物理的电路图,我那叫一个活得‘生不如死’。”
“可我们当时看你明明还挺享受呢。”
得益于另外两个小伙伴的拆台,这会儿徐尧天的面色也不至于这么惨淡。
谁料,云敏一个劲的矢口否认他们曾经的过往,“我才不享受,和他在一起不过是一时鲜而已,他那种清冷学霸,谁要是和他真的在一起,谁不得憋死啊?”
没人注意的角落里,这个辛苦的玩偶低下了他的脑袋。
云敏还想吐槽徐尧天两句,虽然这明显有几分过啊,但是不那么说的话,她在她姐妹身边可是一丁点自尊心也没了。
她为自己重撇清关系,“反正,徐尧天就不是个好人,他爱跟谁处跟谁处……”
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那个缄默不言的扮演着玩偶的徐尧天缓缓摘下了他的头套,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云敏。”
曾经满怀的感激,这会儿也差不多该荡然无存了。
只见徐尧天面色沉着,比以往更甚。
而云敏简直如遭雷击,被吓了个半死,而她其余两位女同学闻讯表示“立马要上厕所”,没过多久,就彻底消失在云敏的视线当中,把这独处的机会交还给这两人。
云敏心底骂着好朋友的怂,自己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刚刚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徐尧天已久保持着他的礼貌,只不过言语间的低落难以掩饰,他像是象征性地说完这话,便准备重戴上头套了。
云敏心底反而不踏实了。
“举手之劳而已,”云敏这人很有自知之明,“你难道不想说我两句?”
“说你什么,”徐尧天放缓了手边的动作,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萦绕在云敏身上,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留恋,“你不过是说出一些和我一起那会的真相,我又有什么资格怪罪你呢。”
云敏觉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不生气的徐尧天远比他生气时更为可怕。
她想,那一定不是从烟烟身上遗传到的——
哪怕是两人关系最交恶的阶段,烟烟也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啊呀,你也别挂在心上了,你之前替我补习功课也全是为了我好,”云敏说得深刻,“是我这个人不懂得感恩,在姐妹面前又好面子。”
“所以,你说的那些是假话吗?”
云敏也不住掉此刻她该说什么啊,这也没人教过她啊,她那两个狗头军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说不定这会儿在洗手间八卦着他俩呢。
如果不承认那是假话的话,徐尧天会替他的过往感到不值,可是如果她承认那是假话的情况下,这不也就坐实了她其实很享受和徐尧天在一起的时光,还清晰记得别人的声音……
云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她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徐尧天淡淡来了句,“算了。”
与此同时,云敏恰巧承认她的假话,“我是说谎了。”
两人的声音碰撞在了一处,徐尧天也不再端着一整张的臭脸,云敏的心一下子也轻松了不少,她本来还想问问徐尧天为什么要穿上这玩意的时候,那两个怂蛋又原路返还了,云敏决心这下什么也不说了,绝对不给那两节灭走漏一丁点的风声。
“你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很久,”徐尧天笨拙地挥起手,“你先走吧。”
殊不知,云敏圆鼓鼓的脸又涨得通红起来,她又没说要等他的意思,怎么徐尧天还那么自信呢,她觉身边那两位又开始不明所以地偷乐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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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蒙彼利埃。
季行烟那个时候满脑子只在想同一件事,她不想浪费这顿晚餐,至于这顿晚餐又中途撞见了谁,那可不好说。
沈太太碰见她的这一刻格外激动。
“徐太太,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沈太太迎面走来,亲切地挽住季行烟的胳膊,又对着与季行烟并肩的徐总寒暄客气道,“没想到,徐先生也在这里。”
“我还以为徐先生一心只有他的工作,没曾想过他竟然是如此体贴的丈夫,还亲自陪同他的妻子一起……”
“过奖了。”
其实季行烟真正想说的是“夸张了”。
碍于人情世故,她还得留下些许分寸。
徐霁又不是仙女下凡,什么“亲自陪同”,也不是什么国际领导,大可不必搞什么“亲自陪同”的,来了就来了呗。而徐霁看似对来者的恭维也并不感冒。
看上去,沈太太像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然而,沈太太从来不是什么轻易大退堂鼓的人,她自从有了和徐家人结亲的想法以后,可谓是一刻也不敢松懈,毕竟,对于他们儿子虎视眈眈的其他家族不在少数,只不过那群人喜欢装清高,不甚似她敢于流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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