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幼稚鬼。
前者嘴裡一哼表示不跟他一般見識,拿起碗筷,「對!有一個來了我們班。」
柳蕊:「叫什麼?」
汀歲歡:「樊煦。」
柳蕊:「樊煦,這名字挺好聽,但我們那客戶的兒子學得是理科,她說她兒子是從二中轉到你們學校去的,挺厲害的。」
「挺厲害?」汀歲歡眼睛一轉,猜測:「藺澤?」
柳蕊細想:「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你怎麼知道?」
「我——」汀歲歡剛開口就被旁邊一道悶哼聲打斷。
游嘉遠低頭戳著米飯陰陽怪氣:「別人的名字聽一遍就記住,我的呢?聽了快十八年都還沒記住,唉……」
今天早上,李智來班裡喊他們在表格上簽名,游嘉遠當時正收著作業沒空簽,就喊汀歲歡幫忙簽一下,簽完之後好在這個表格還是被人傳回到了他的桌面上,不然他這輩子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改了個名叫「游扎遠」。
問汀歲歡幾個意思,汀歲歡還說:「不好意思,帶了點口音……」
而且如果這表格交上去被李智當眾念出來,那這個「游扎遠」的名字得跟著游嘉遠不知道多少年,畢竟班裡那些男的什麼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肯定得被他們使勁嘲笑。
吃完飯兩人離開美容店,柳蕊也當眾拿這名字打叫了聲:「游扎遠啊,有空常來柳姨店裡坐坐啊,柳姨免費給你做spa!」
大家聞聲望過去,游嘉遠在眾目睽睽下皮笑肉不笑地應了聲好,緊接著拉著汀歲歡就趕緊逃跑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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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學習緊張,大部分人都不敢有絲毫懈怠,特別是在開學考成績排名下來之後,分數名次倒退的人壓力直往雲霄上沖。
游嘉遠依舊穩定發揮,坐穩班級第一的寶座。
汀歲歡名次進步了三位,排在班級第五,但如果不是英語拖了後腿,名次是可以再往前兩位上到前三的。
柳蕊和汀玉松知道成績的時候,都一個勁誇她進步非常大,誇她考臨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總覺得還是差點。
畢竟當努力得到了回報的時候,人在心感滿足的同時,欲望也會隨之上漲,會想要更努力往更高處上走。
因為欲望本身就是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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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個月過去,這天周六晚上,汀歲歡和游嘉遠約好去繁春路那邊吃燒烤。
前者在家換衣服,後者說在巷口那邊等她。
所以等汀歲歡來到巷子口的時候,他老人家已經悠哉坐在小賣部門口的藤椅上打手機版麻將了,並且小賣部老闆那十四歲的兒子——小胖還坐在旁邊拿著把蒲扇為他扇風。
免費初中生勞動力誰能拒絕?反正游嘉遠是不能。
他舒服地胡了一手牌,單挑眉的樣子透露出內心那點得意和小幼稚。
因為他把把都贏,贏了還發個呲牙咧嘴的黃豆表情,玩家三號覺得他是在挑釁,一氣之下送了他一盆水和一坨大便的特效。
他嘖了一聲,側額老神在在地用手指點著屏幕對小胖說:「這人心態不行,你別學。」
「哦……」然後小胖就看到他默默點了個炸彈給人送回去,真無語。
小胖愁容滿面地繼續為他扇風,見汀歲歡來了,嘴甜叫了聲歲歡姐,只是這一聲姐後還帶著唉聲嘆氣。
汀歲歡聽見了,揉揉他的腦袋,「怎麼了這是?又偷吃冰棍被發現啦?」
「我哪還敢吃啊……」小胖又一聲嘆氣後,突然變得視死如歸,「嘉遠哥,歲歡姐,你倆今晚多看看我吧,畢竟今晚可能是你們見我的最後一面了,過了十二點我可能就要死了。」
汀歲歡站在游嘉遠旁邊,單手搭在他的左肩上。
兩人一起看向小胖,表情都寫著:此話怎講?說來讓我笑笑。
小胖探頭朝店裡看了眼,見他爸還在不停用手拍那破電視,回頭小聲接著說:「我前幾天不是在補習班考了語數英嗎,是那種隔壁大城市滿分15o的卷子,然後今天成績下來了……我覺得是個很吉利的數字。」
游嘉遠又開了一局,瞎猜道:「88?」
小胖「嚯」了一聲抬頭看汀歲歡,「他沒事叫我幹啥?」
汀歲歡差點笑到仰頭,「正常正常,他經常到處認父,他還管我叫過爸爸呢。」
「……」多了兩個爸的游嘉遠丟了張三萬出去,正想對小胖說我看你還是死了吧,小胖觀色後立馬笑著說:「別介啊嘉遠哥,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是188!不是88!我還是有點腦子的。」
隔壁初中卷子語數英三門科目總分45o,你他媽考個188。
游嘉遠心說你小子挺有自知之明的啊,這腦子確實只有一點,再多點都不至於考出這麼點分,操!三萬丟早了。
汀歲歡也發現他打錯牌了,邊教他怎麼打,邊安慰小胖,「沒事沒事,188嘛,還有兩百多分的進步呢,你嘉遠哥以前初中數學還考過十分呢,老師罵他用腳考都考不出那麼點破分……」
突然被點名的游嘉遠失手把一餅丟出去了,腦袋當即被汀歲歡推了一把,「你有病啊游嘉遠?我真是第一次見你這種把槓打沒的人,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
游嘉遠的腦袋朝前傾了下,身體一歪帶動藤椅搖晃,他看著這手被自己打到稀爛的牌,心剛想完誰無緣無故被罵了還能專心打牌,就見小胖死到臨頭了還坐在那咯咯咯地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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