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洲站起,忽的现脚底的碑面并不稳定,稍微用力推开立碑,墓碑便移开了一小部分。
一个黑色的棺木竟然就这么在墓碑后面露了出来,在雨点的击打下出嗒嗒的声音。
奕洲有些意外,这个墓葬埋得非常的浅
手指轻轻敲了敲,棺木的木板很薄,凿穿对他来说并不难。
随着墓碑的移开,墓前松散的黄土便垮了一半,露出了棺材的一角,黑色的棺木没有钉死,奕洲甚至能从缝隙看到棺内有一只洁白的手臂。
棺内是一具女尸,脸蛋微圆,眼睛紧闭,从女子的侧脸一路向下,暗紫红色的尸斑大块大片的蔓延而下,昏暗的棺内弥漫着淡淡腐朽的气味。
这个墓葬,竟然粗糙到这个程度。
下葬的人在着急什么
让奕洲有些疑惑的是,坟中的另一具棺材,这个棺木相当严谨,不光严丝合缝,棺木也要厚重得多,但奕洲还未靠近,大量的恶臭从里面传出,让他直皱眉头。
这气味要浓的多,熏得他有些不适。
棺材下方的土壤是旧土,和旁边粗糙的棺木的土壤有些不一样。
这个坟被人开了几次。
奕洲微微挑眉。
“嗡”第一具棺内的手臂下忽的传来一声震动。
奕洲将棺木扳开,声音正是从女尸手臂下传来的,手臂下一个蓝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亮了一下屏幕很快黑屏了。
按了下电源键,显示电量不足即将关机。
奕洲将手机收起,将面前棺木的长钉根根拿出,搁在碑面上。
随后,他将女尸抱了出来,轻轻将女尸横放在棺盖上,女尸的手背上,有一个专门便于输液的滞留针,手臂上更是有密密麻麻有数十个针孔。
医院。
奕洲眼神微变,这个小山村,看不来不像是有医院的地方。
据他所知,村内是有赤脚医生的,用中药治病,偶尔打打葡萄糖,根本没有滞留针这种专门用于输液的东西,大部分村民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极少出村,也根本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去医院。
奕洲握住女尸的手,细细端详,上面没有常年务农所留下的茧。
她不是村子里的人。
在阴婚中她是交易的一部分吗奕洲微微挑眉。
尸体交易
手臂上的针孔还很新,而且手法很粗暴,奕洲能看到一些针孔因为抽针的度过快而被轻微撕裂开的伤口。
他抽出刀,从女子胸口剖了下去,刀子很快的将脂肪划开,奕洲左手微握,小心翼翼的将血肉模糊的胃扯出,胃里的食物已经呈乳糜状,胃囊中的食物残渣并不多。
刀尖下滑,奕洲刚想检查一下女子肠内的食物残渣,左后方却传来细微的一丝响动。
奕洲刀尖一顿,停了下来。
风雨还未停,树叶被吹得沙沙响,雨点啪嗒啪嗒的打在棺木上,一切正常得仿若错觉。
匕在指尖上绕了一圈,奕洲将刀上的油脂血迹擦掉,站起后微微侧身,皱着眉头问道
“谁”
树林中,露出来一个黑紫色的人影,那人浑身被包裹在狰狞的盔甲中,脸上戴着笑脸面具。
唯一露出来的猩红双眼中,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用了逃生者的侦查道具吗现得倒是快啊”他扭了扭脖子,声音沙哑“不过晚了。”
高澜走在前面,唐南洋跟着她。
这是座拱形的小石桥,不到十米,此时高澜就靠在桥栏上,盯着水面沉默。
“我带着她,你生气了吗。”
“没有。”
“”唐南洋瞪大了眼睛。
书上说,女人生气的时候,说没有生气那一定是生气了,说我生气了,未必就是生气了可能是撒娇。
唐南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高澜似乎现了他的窘迫,微微一笑,表示不用在意“我不会生气。”
她可没那么无聊到让别人来猜她的心情她说的没有就是没有。
口是心非傲娇卖萌从来不会用来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