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池塘边上,长长的树枝上被圈了根绳子,绳子尾端绑着挖出的蚯蚓吸引着鱼儿上钩。
时不时地水面就轻微晃动,有鱼在底下吃食。
不过垂钓的人已经躺在夕阳下呼呼大睡,只剩下白虎围在那树枝边上干着急,最后没办法用嘴咬住树枝一端,带着那大鱼上来。
点点水珠落在草地上,白虎兴奋的跑到钓起的鱼边,一口就咬掉了那鱼的大半边身子。
这水珠也落到了睡着的人脸上。
睫毛颤动一下,6封睁开眼,伸手就抓住还想继续吃的白虎。
不顾白虎出的呜咽讨饶声,拔掉了它身上的几撮毛。
“那可是我爹养的鱼,你就这么吃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松开手,那毛就掉下来了。
对,这是老虎自己抓鱼吃,可不是他干的。
刚从外面回来的云舍看到这一幕,同情的看了眼那白虎,据说侯爷对这白虎制定的计划可谓是让人胆寒,希望它撑得住吧。
6封也看到了站在檐下的云舍,冲人招招手。
他让云舍去查了下那蛊虫是谁弄出来的,毕竟云舍对气味感知度高,让他去比找云落鸿的人要来的快些。
“大哥查到了,我循着气味往城内东边走,直至走到一间胭脂铺子后门处,那味道被胭脂粉掩盖不太能闻得出。”
“我偷溜进去看了,染料中藏着不少虫,皆是有母虫的子虫。”
“后我见有人过来便跟着走,现是齐家。”
这齐家在京城中名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因齐家是和各国有贸易往来的商户之一。
看似不参与别的事,实际上是四皇子母族的帮手。
几位皇子的母族都是当时的皇帝为了笼络大臣而立,也因此他们用手中掌握的权势极力为自己所推崇的皇子使出万般手段,若是当时将他们都杀了,也许就不会有如此麻烦。
6封伸了个懒腰。
“再去查一下齐家有多少是该死的,情报的话就去问云家那边要。”
“好的大哥。”
那云家十分识,直接就派人在侯府门外安排了暗卫,只要过去说明需求即可。
要不然说人家是史官,懂得人情世故,大事绝对轮不到他们呢。
懂得审时度势,在哪里都吃得开啊。
云家的暗卫将消息传到云家时,碰巧的是云家家主刚和尚书府中的同僚分开,且这位同僚所属是四皇子一派。
待到消息送至眼前,云家家主便知可能是那位要动手了。
自己那个从小就不怎么重视的儿子,如今已经是可以包揽族内大小事务的大人了,他身为父亲的存在感似乎是一直都不存在。
但是这改变不了他撑起了云家的事实。
在云落鸿告诉自己侯府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时,起初他是不信的,可是一步步地被夺权,他是不信也不行了。
那执拗的儿子,现在还和对方达成某种合作了。
若是关系不继续维持,那么云家也没有别的出路。
“就是不知道明日起床时,会听到什么消息了……”
喃喃着,他拿出一本册子,将齐家之人的名字尽数都写了上去。
待到墨干透,便有人将这纸张送到了侯府那边。……
待到墨干透,便有人将这纸张送到了侯府那边。
……
日头逐渐从落下,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可以清晰的把人的影子照出来。
齐家。
窗户透着烛光,站着的人脑袋忽然掉落没有出任何声响,血液顺着那薄薄的窗纱流下,红色变成黑色。
一间接着一间,屋里人的气息逐渐消失。
这一切都被6封看在眼里,他的身边早就没了云舍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