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卧在草丛里,带着几个人慢慢向一群正在吃草的野牛爬行。看上去像是领的野牛警惕性极高,它时不时抬起头观察着周围,嘴也停止蠕动。
塔杜和迪亚拉卧在牛群另一侧,试图拦截它们逃跑的路线。塔杜看到格鲁此时正用标枪打着圆圈,赶忙吐出嘴里的稻草。
“快,他们准备进攻了。”他拍了拍迪亚拉,迪亚拉似乎快要睡着。
随着一声大吼,格鲁几人突然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拿着标枪向牛群围去。受惊的牛群起初慌不择路,但在头牛的引导下开始重新列阵,试图冲出重围。
“快!投掷!”格鲁大喊着,随后数十根标枪落入牛群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
“塔杜!它们朝你们跑过来了!”格鲁再次大喊。
格鲁和迪亚拉顺势起身,也挥舞着标枪,试图再把牛群恐吓回包围圈。但头牛似乎意识到二人力量的薄弱,并未减。
“我的天,快想想办法塔杜!”迪亚拉着急地大喊。
塔杜不为所动,他瞅准时机,将手中的标枪用力刺向头牛。头牛并未第一时间倒地,而是疯狂般向他冲来。
“该死,你快躲开!”
他呵斥着迪亚拉,然后便被头牛撞倒在地。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牛角,试图把牛头拉向地面,头牛和他缠斗在一起,随后他被它拖在地上奔跑着。
“它们乱了阵脚!快上!”格鲁下着命令,所有人开始重新组织包围圈,手里再次握紧标枪。没有了头牛引路,牛群开始骚乱,几只之前被刺中的野牛落下单来,进退维谷。
迪亚拉慌乱之中不知该跟随谁,他看着那片尘埃茫茫的草地,试图寻找塔杜的身影。
塔杜此时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几乎被地面磨烂,但他仍旧死死抓着牛角,等待头牛筋疲力竭的那一刻。慢慢地他感觉头牛放慢了度,开始在原地打着转,他趁机翻上牛背,抓住刺入它身体的标枪,用力往里一扎。又过了几分钟,头牛慢慢没了力气,栽倒在地上。
他跳下牛背,喘着粗气。后背此时传来阵阵刺痛,他检查自己后背的衣服,现所剩无几,仅剩的几块皮毛还沾着斑斑血迹。
“瞧!大家快瞧!塔杜杀死了头牛!”迪亚拉冲着人们大喊,兴奋地向他奔来。
迪亚拉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背,这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你小心点!我的后背破了。”
“我的天!赶紧回部落去找祭司!看上去十分严重!”迪亚拉失声惊呼。
“怎么?伤口很深?”
“出了好多血!塔杜,出了好多血!”
听到迪亚拉这样说,他轻轻地用手摸着后背,现只是几道被茅草划出了口子后舒了口气。
“孽种,真有你的。”格鲁此时走上前来,笑着用拳头锤着塔杜的胸口。
塔杜也开玩笑般锤着他胸口,兴奋地给了格鲁一个拥抱。
“那么这次一共收获多少只?”塔杜问格鲁,如今他的个子几乎已经可以和格鲁平视。
“算上头牛一共六只,足够部落吃上一阵子。”
“走吧,现在把它们拉回去。”塔杜说着开始捆绑脚下的野牛。
“你的后背伤势看上去很严重,先回去治疗吧。”格鲁注意到塔杜后背的伤说。
“没关系,难不成你想独占这份功劳。”塔杜和他开着玩笑。
“孽种,我怕你不治疗真的会死。”
塔杜冲格鲁笑着挥了挥拳头,随即把绳子扛在肩上。“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一起帮忙。”
“你真是个倔强的孽种,早就该去死。”格鲁说着也扛起麻绳,和他一起并肩拉着。
回到帐篷后,塔杜第一时间把杀死头牛的消息分享给老祭司。老祭司的头已经完全花白,瞳孔似乎也更加浑浊。
“听着,我今天独自猎杀了头牛。”他对她说,带着自豪的神情。
老祭司笑而不语,只是让他转过身去。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他惊讶地问。
“我就是知道。”
“你肯定在我进门前看到了。”他嘴里念念有词。
“我的眼睛已经十分浑浊,若不是熟悉你的脚步,我甚至都分辨不出是你。”
“那你就是闻到了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