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起伏的石块阻挡了猎物的去路,它在有限的空间里灵活转向,将跟严慎之间的距离从五米拉到了十米,又从十米拉到十五米。
眼看着即将失去目标,严慎的耐力也走到尽头。他在队频里喝了一声,乘风抓紧时机,从埋伏的石头后面突袭而出。
猎物因她的骤然现身受到惊吓,向前的冲势猛地一顿,急转向。可这小东西经被严慎追了一路,续航能力着实有些难以为继,在乘风蓄势一扑竟然没有躲过,被拽住了命运的后腿。
所以说,动物腿长,容易早死。
乘风腾出一只手,从腰间摸出长绳,利落地给它来了个五花绑。
见猎物顺利落网,严慎长舒一口气,安心停了来。两手撑住软的膝盖,在急促喘息中不吝夸奖了句:“干得不错。”
乘风说:“还行吧。”
打猎挖野菜这种事情,她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毕竟这也是她曾经的生活来源。
乘风提起手中的猎物,转着圈儿仔细打量。
这小可爱的面部轮廓也跟兔子长得更像,只是没有一双标志性的长耳。被她半吊在空中,生命力依旧旺盛,不停扑腾条长腿,出短促而尖刺的叫声。
没让她失望,这东西体型挺肥,粗略估算有七八斤重左右。哪怕拔掉皮毛,剃掉骨头,也可以让两撑过今。
她看着这只肖似兔子的玩意儿,从长靴内侧抽出匕,准备给它一刀,送它痛快上路。
严慎按住额头,忍过因运动和饥饿产生的短暂眩晕,过去捡回自己的背包,拿出点火器,找个背风的地方生火。
乘风蹲在地上,经幻想好肉的美味,很声地征询他的意见:“烧还是闷?你喜欢吃辣吗?”
严慎刚想回都可以,鼻翼翕动,隐约从吹来的风里闻到了不妙的味道。
乘风也有所察觉,抬起头,朝面梭巡一圈。
色跟开了倍似地明亮起来了,像是有迫不及待地伸手拽了一把,将那颗炽热的火球从际线拖了出来。
一匹野狼的长影,正被交错的明暗光色从岩石后方映照出来,随着它往复的踱步摇摇晃晃。
身形一齐僵住,目光在影子附近游离片刻,又转向在半空交汇,暴露出彼此的惊愕。
乘风手里的东西还在挣扎,血液顺着皮毛不断淌,滴在沙石上,留猩红的颜色。
野狼走了出来,似乎在估算他的战力,冰冷而贪婪的眼神在之间来回转动,试探着靠近的同时,仰起头出一声悠扬的长啸。
乘风立即扭头顾,提防死角的位置是否会出现它的同伴。
空气里漂浮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乘风闻到了,感觉自己的命途就跟手上这只猎物一样多舛。
为么会那么倒霉?
严慎的动作还是比她快,冷静地朝她伸出手,说:“给我。”
乘风没有多想,当即将猎物丢给了他。
严慎上前捡起兔子,话不说,转身就跑。
乘风稍有愣神,等意识到队友的险恶,才拔腿跟上。
被热风狠狠地拍打脸颊,乘风还是不敢置信,哆嗦着嘴唇,对前方越拉越远的影怒吼道:“这合理吗?!你好意思吗?严慎!!”
严慎回道:“这种时候站着呆才更不合理!”
乘风没戴口罩,一张嘴被灌满嘴风沙,咸酸的味道充斥她的口腔,分明知道不应该说话,可就是忍不住。
她斥责道:“你不能不讲道义啊!”
严慎恶劣地说:“类之间才讲道义!”
乘风再次对无耻的类感到无比的失望。
“你不是输赢没关系吗?你这骗子!”
“闭嘴!”严慎善良地提醒,“快跑!”
乘风埋头狂奔,听着风声从耳边呼呼刮过,分神回头一看,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一匹狼影分身出了三匹。
——连狼都有同伴!
“严慎!!”乘风吼道,“我认真的,选一了!你保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