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遂呢?”
敲门无果的齐一鸣慢悠悠地走下来:“温遂好像也不在,敲门没人开。”
高远一激灵:“他应该没出去啊,我去看看。”
说着摸出那一大串备用钥匙,被齐一鸣看到后有些诧异:“这不是队长的钥匙吗,怎么在你这?”
高远不知道怎么解释,刚准备上楼,玄关处又传来滴滴两声,时舟南从外面回来了。
看上去跑了很久,额前的碎都打湿了,换完鞋子后二话不说地从高远手里接过钥匙,三两步上了楼。
“正好问你,温遂出去了吗?”
时舟南微微皱眉,没吭声,只是三两步上了楼。
看到温遂的房间门就想到昨晚的事,时舟南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本来打算直接去冲个澡清醒清醒,结果刚拿着浴巾从房间出来,迎面就撞上温遂。
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的温遂慢悠悠地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毛绒睡衣。
时舟南垂眸,目光扫过温遂露在外面的锁骨。
见他脸颊泛红,时舟南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温遂的额头上贴了一下。
额头传来的温度让时舟南猛地回过神来,立马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咳了声。
温遂本来还有些昏沉,感受到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后愣了愣,猛地睁开眼看向时舟南。
他穿着干的运动衣,用运动带把额前的碎撩起,后面的头扎了个小啾,看着和平时还不太一样。
温遂有几秒的失神,然后才试探着说道:“早?”
“早,”时舟南垂眸扫了温遂一眼,“好点了吗?”
温遂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
“钱亮带着助理们来开会了,有些小事要说,收拾完下来吧。”
“好。”
温遂正拿着东西准备去洗漱,走到卫生间门口才现时舟南跟着,手上也拿着毛巾。
时舟南解释:“我冲个澡。”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尴尬之中还夹着些别的什么。
之前他们洗漱时间都是错开的,从来没有这种前后脚走进卫生间情况。
好在卫生间干湿分离,门也挡得很严实,几乎看不见里面。
可哗哗水声听得一清二楚,就仿佛在温遂耳边响起。
温遂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昨天晚上半梦半醒的,“梦”的内容居然都还记得,凌晨的时候醒了一次,高远正坐在旁边。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针管,吊瓶挂在床头,温遂完全不知道高远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多问,很快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