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月躺在床上,都不知,自己差点没一个崽,正在房里睡得正香呢。
大驴子拿桶到门口来回跑几回,才把水倒完。
二狗子在大哥起身,也翻身起来,把昨晚剩下的饭给热了。
尽管他做得没有大哥的好,但平日大哥没空,做饭的事,就落在他的身上。
昨晚沾油的锅还盖着,打开盖子,起火,把饭倒进去,翻炒了一下。
三愣子也没闲着,拿着刀就出门割草。
昨晚回来太晚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已经饿了两天。
田埂边的小河水已干,潮湿,野草长得快。
四傻子和翠花和娘睡得正香。
可到点了,炒饭的香味儿已经透过门缝溜进了鼻子。
四傻子嗅了嗅,“香,太香了。”
一抬头,见翠花正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娘有起床气,两人相看一眼,轻手轻脚爬起,翻过王辛月身。
翠花脚不小心勾到她衣服角,整个身子扑倒压在王辛月身上,连带着小哥哥也扯了一下。
“唔!!!”又一下。
吓得睡梦中的王辛月胆都快破了。
“干嘛。”刚要吼,就见两小子委屈巴拉地看着自己。
还没开始骂呢,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想哭不敢哭,脸色都变了。
“······”王辛月
“那个,你们先别哭啊!”我这还没骂呢。
两小只张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抬手要给翠花擦眼泪。
大驴子提水到半路,刚好听见,吓得丢下桶,就冲了进来,见娘抬手要打翠花,急道:“娘,弟妹做得不对,是我这大哥教得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
都怪他,昨晚饭太好吃,床太舒服,又洗香香,贪睡起晚了。
这水还没挑完,两小就吵到娘。
不敢对上娘的眼,话音压低,等着被训。
三愣子出门割草没踏进门口也听到弟妹哭,进门就见大哥朝屋里冲,草一丢,也冲了进来,正好看见王辛月抬起的手,迟迟落下。
二狗子同一时间,听到弟妹的声音,身子本能一颤,丢下铲子,冲出厨房。
异口同声道:“娘,弟妹还小,要打就打我们吧!”那架势,就要跟她急。
王辛月扶额,“你们这是干嘛!”生怕她撕了两小似的。
也难怪。
先前,原身嫌孩子多,吵得厉害,每次生气,几个一起打。
还动了要把两小送人的想法。
三个大的跪求不要送走弟妹,他们会好好听话的。
这照顾两小,所有的家务都压在三兄弟身上,才断了原身要把他们送人的念头。
但原身每次心情不好,就拿几兄妹出气。
“下去吧!”一想到这,王辛月一阵无力。
两小麻溜滚到床边,大驴子和二狗子在床尾接,几人撒腿就跑,生怕她后悔,将他们大打一顿。
冲出房门,几人如罪释放,二狗子吐了句,“娘今天居然没揍我们。”
锅里炒着饭,一股焦味儿吓得几个孩子脸色大变,赶忙冲回厨房,好在,火候不大,底部一层锅巴。
大驴子用大碗盛起,吩咐二狗子“昨夜剩下的菜留不过中午,会变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