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夫妻俩才送她回客栈。
然,这次,她见到了讨债的白瑾,满是怨恨地看着她,“去哪浪了,现在才回来。”
一副小媳妇也去浪,被自家男人逮兴师问罪的样子。
王辛月白眼才懒得翻。
反正也赶不走,理都不想理他。
该放东西放东西,脱鞋脱袜。
白瑾说完,就在等王辛月回话,谁知这女人把他当透明。
又拉不下脸问第二次。
跟在王辛月后屁股后面,她脱鞋,他就跟着看,她摆放衣物,他就站在床边,她松,他就站在梳妆台边。
见她一点没有要理他的样子,急了,“你,你这女人,不可理喻。”
“没见我一大活人在跟你说话吗,你怎么能不理人。”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王辛月被逗笑了,“礼貌,未经他人同意,半夜闯入他人房间就礼貌了?”
白瑾很讨厌这个女人,凭什么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想他白大公子差哪了,要家世有家世,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
接二连三在她这里碰壁,气煞他也。
偏偏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她一直当自己当透明人,忽略自己的感觉。
“那还不是你,消失那么多天,担心你这笨女人被人欺负了去。”抽出她头顶的簪,在手中把玩。
王辛月这回是气了,“我笨,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有病就再送你两针。”
“再动我东西,我要你命。”伸手去夺。
白瑾仗着自己比她高一个头,拿簪子的手抬高过顶。
还没等他嘚瑟,王辛月已经起身,抬腿就朝他三角地带顶去。
我嘞个去。
白瑾只感一阵舒爽袭来。
真特么蛋痛。
双手捂住,好看的剑眉都快扭在一起,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抬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恶毒的女人。”
王辛月一把夺过他手中簪子,“我警告你,以后离我远点,要不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怕为止。”
“实在不行,我就给你下药,让你半身不遂。”
她的话字字犀利,白瑾一点都不怀疑她在玩欲擒故纵。
可,可,为什么。
明明他才是男人,可在她面前,却怎么都立不起来。
她不过一个给别人生了孩子的女人。
还那么恶毒,每次见到她,吃亏的都是他。
可这才几天,他居然开始想她了。
这什么狗屁想法。
一定是他最近身子还没利索,太久没见外头的女人了,所以才觉得这女人,这女人好看?
白瑾打量着王辛月,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干瘪得像豆芽菜,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对这样的女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一定是想报上次她包扎的仇。
王辛月吃饱,还没洗,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不便。
开口问了句,“你是自己走呢,还是我送你。”
她说话语气很平,平得仿佛像在问你最正常的话,问你,“老白,晚上好。”
“吃饭了吗?”就这么简单。
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她眼神透露出的这股寒意。
白瑾一点都不怀疑,他再不走,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至于这一程送往黄泉路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回来了没。
这几天,他天天派人蹲点,看她还会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