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眨巴眨巴眼睛,嘻嘻笑起来。
她做了一件好事呢。
李殣抱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这个小雪兔,目光一瞥,发现她的裙摆破了。
张嬷嬷知道傅窈不好解释,便忙道:“娘娘今日拖着刀往外扔,便割破了。那些侍卫惊到了娘娘,娘娘也不让换,独自坐在里屋,听见皇上您回来才出来的。”
“无妨,朕备的新衣正好可用,”李殣道,“海公公,你去取一下。”
海不讳应声而去,不过一刻钟便带了两套衣物返回。
傅窈太傅下手,白日到养心殿准备拦下,却不料路上被告知敬妃中毒险些丢命,不得不耽误了会。
再赶过去时,大臣都已经散完了,李殣正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头冲她微笑:“太后到此,是来散步的吗?”
太后:“……”
假意落水淹不死她。
但能被李殣气死。
这竖子,怎么从前就没看出他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在骑虎难下,简直叫人无法安心。
眼下帝后的迟来,对太后来说简直就是对白天一事的嘲讽,但她偏偏没有借口发作,只能先隐忍着。
李殣牵着傅窈的手,一步步上到高堂,四下行礼叩拜。
傅窈其实有些紧张,她因为心智问题,在李殣还没怎么掌权的时,很少出席这种场面。
而近来朝中换血,很多新任的大臣都未曾见过这位遭人诟病的皇后,今日一见,全都被傅窈的容貌惊住。
傅窈落座于李殣身边,李殣环视一圈,问:“敬妃为何还未到?”
傅窈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
他不是知道敬妃中毒了吗?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后宫诸位嫔妃更是一头雾水,小声问周围人情况,安贵人坐在后排角落,似笑非笑地吃着葡萄。
她这位置及妙,不容易被注意到,便和贴身宫女同坐,一起欣赏这一出好戏。
见没人说话,李殣脸色微沉几分:“敬妃与太后素来亲近,这种场合不该不来,可是身体抱恙?”
说着,目光移向太后。
太后只得道:“皇上难道不知?敬妃她今日食了一盘酥点,如今还在床上不起,如何来赴宴?”
“酥点?”李殣无甚情绪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叫人觉出几分压迫感来,“到底是何情况?”